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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讓您為難了,對不起。其實,我原以來老師下午能回來的。&rdo;
&ldo;計劃變了,沒能按預定時間回來。……哦,你那位朋友是誰?&rdo;
&ldo;老家的同學。&rdo;
&ldo;九州的。&rdo;
&ldo;對,曾在宮崎縣的中學一起讀書,後來到了東京,現在在品川的一個工廠裡工作。聽說他最近要回九州,今天在一起聚聚。&rdo;
&ldo;是這樣!&rdo;
美直子臉上愈來愈顯得為難。
美直子問到今天會的朋友是誰時,道夫認為她是想摸摸底,可她臉上卻裝作隨便問問的樣子。假如她從僱員那裡聽到他要獨立的訊息,她準會兇相畢露,而現在是單純地對骨幹僱員今天請假感到為難。
如果是別的僱員,她一定要斥責說不許放肆,對道夫卻得忍讓三分。當然,這是為了生意。
&ldo;哦,對了,今天那位太太該來了。&rdo;美直於忽然想起來似地說道。
&ldo;難呀?&rdo;
道夫以為她指的是波多野雅子,心中不由得一驚。雅子今天不該到店裡來。
&ldo;桑山太太呀!&rdo;
&ldo;桑山太太?&rdo;
&ldo;喏,就是臉蛋圓圓的、個子小小的那位呀,說是檢察官先生的太太。&rdo;
&ldo;……檢察官的太太?&rdo;
&ldo;看著不像吧?她沒架子。&rdo;
&ldo;哎,你在想什麼?還沒想起來?&rdo;
&ldo;不,我知道了。&rdo;道夫抬起頭,&ldo;不管怎樣,今天就給我一天假吧!&rdo;
美直子好像對道夫意外強硬的話吃了一驚。
&ldo;那好吧,有什麼法子呢!&rdo;
果然不高興了。不快的氣氛一時籠罩著兩人。
&ldo;對不起。&rdo;道夫從椅子上站起身,看到她的臉色,又微笑著坐下了。
&ldo;哦,太太,冒昧向您打聽一件事,我們店裡有沒有丈夫在公司裡擔任要職的顧客?&rdo;
&ldo;怎麼?&rdo;
美直子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內心有種直感的不安。
&ldo;是這麼回事,我住的公寓有個鄰居是商業圖案設計家,會畫招貼畫、小冊子、標籤什麼的。他想尋求合適的顧主,讓我給他介紹一些公司要人的太太。&rdo;
他說這番話有兩個意思,一是履行給岡野幫忙的諾言;再就是想用這番題外話消除美直子的不悅。她也明白,這樣僵下去會下不來臺的。
&ldo;唔,可能有這樣的人吧。……波多野太太的丈夫不就是證券公司的經理嗎?&rdo;
美直子可能也意識到冷淡的氣氛不合適,表情又恢復了常態。
&ldo;證券公司好像不行吧,那裡不需要什麼宣傳品。&rdo;
話裡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ldo;是嗎?好吧,這樣的人我今後多留心。&rdo;
2點20分來到約定的澀谷站附近那家點心店時, 波多野雅子已經坐在裡面的座位上,因為體型微胖,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穿著西裝。
&ldo;讓您久等了。&rdo;
道夫來到座位前彎腰。
&ldo;我也剛到。&rdo;
她是想表明並沒等多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