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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感到應是確有其事。
正在思忖之中的陸見,卻聽到坐在對面的崔柏修聲調緩慢,言語之間卻飽含幾縷森冷之意緩緩道:“不知陸醫監是願做那砧板上的魚呢,還是願做那片魚的刀?”
陸見早知崔柏修突然相請,定然是有些鬼主意,卻不料今日他言語竟如此露骨。興許因為此處本就是他的產業,加之二人居於樓上,再無第三者能夠聽到這番對話,崔柏修便一改往日作態,言談也變得直接起來。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陸見微笑起來:“陸某若要做刀,只怕也是一柄鈍刀。崔大郎君拿著一柄鈍刀,只怕是做不出這盤魚鱠。”
“刀鈍不鈍,也要看怎麼用。”崔柏修端起一碗酒仰脖幹下:“醫監這柄刀都尚未出鞘,焉知不鋒利?”
陸見耳邊聽著崔柏修說話,目光卻仍盯著那盤魚鱠。崔柏修始終面帶笑意,卻也不再急於勸說,而是拿起酒罈,將陸見面前的銀碗也注滿酒。
“有一尾魚,須得醫監這柄利刃才能切。”崔柏修放下酒罈,面上仍然帶著笑意,緩緩坐了回去。
“鄙人委實難當此等重任。”陸見嘆口氣,伸出手指撥弄著盛滿酒的銀碗,幽幽道。
“醫監再三推諉,難道非要等到成為砧板上的魚,方才後悔麼?”崔柏修收起笑臉,言語中充滿恫嚇之意。
陸見皺起眉頭,面前這盤魚鱠,以及崔柏修的話語,終究令這酒局上本就微妙的氣氛,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陸醫監,你知道崔某說得是誰。”崔柏修雙眼逼視著陸見。陸見心知,自己一心藏拙,百般在崔柏修面前插科打諢,終究還是瞞不過他這一雙眼。
“如今你我目標一致,更應當戮力同心,共克時艱。”看到陸見面上出現了絲絲鬆動,崔柏修連忙趁熱打鐵。
“既然如此,我等便以碗中酒,在桌上各書一字,且看我等所想之人,是否為同一人。”崔柏修淡淡說道,右手食指已經伸到銀碗內殘酒之中。
陸見聞言,也點點頭表示認可。二人便分別蘸著酒,各自在面前几案上划動著。片刻後,陸見寫完,抬頭看向崔柏修面前桌案,二人所書,竟同為一個“白”字!
:()千羽譜: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