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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他說。
我長到十四歲,他雖然有時對我很兇,但從未像這晚一樣,我心中忐忑,只能跪了。
爸爸說,你是不是把綁頭髮的紅繩解下來了?
他之前沒問,我自然不會說,他既然問了,我也不會隱瞞。
我答,是的。
爸爸當即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鼻前有溫熱微腥的液體流下來了,我抬手一抹,袖口就變成鮮紅一片。
哎,不要打孩子。
勸住爸爸的正是旁邊的那個軍人。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穿著白色軍裝的軍人,以往都是綠的,後來跟皓哥提起的時候他才告訴我,穿白色的軍人是海軍,是保護著祖國海疆的勇士。
那個軍人長得俊俏溫和,跟以前我見到各種凶神惡煞的軍官一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他說,那四個人是你下的手嗎?
我點頭不止。
當時我心想,肯定是殺了人之後被人找上門來了,爸爸聽到了這件事才會這麼生氣。
果然,只聽他說:老劉,你的兒子還挺誠實的。
誠實有什麼用,他已經主動害了人,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如果想帶走就隨意吧。
爸爸的話讓我頓時害怕了起來,我哭了,我說,爸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讓別人帶我走。
爸爸沒有回答,我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腿狂哭不止,卻感覺到他的腿部肌肉也顫抖地十分厲害。
那個軍人說,我來並不是要處理他的,不然我會直接帶著部門的人來。
爸爸疑惑道,那你是?
我覺得你的兒子有可用之處,但我也不會帶他走。軍人說,只要讓我跟他單獨說幾句話就行。
爸爸思索了片刻之後就同意了,我便被那個軍人從地上抱起來,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爸爸晚上還要出門工作,而且他似乎很相信這個人,所以當我被帶進屋之後,就聽到了外面的關門聲。
軍人把我抱到了床上坐著,又看了一圈我的房間,說:你一個人睡多久了?
我身帶著厄運體質,就算有那條紅繩也不完全消除它,所以從小到大,再黑暗可怕的夜,我都沒有睡在父母身邊的記憶。
他蹲了下來,摸了摸我的頭。我發現他長得很高,即使半蹲著,仍然能夠與我平視。
他又問,你為什麼要殺人呢,這樣的行為是不好的。
我說,他們欺負我,欺負我的人就要去死。
軍人笑了,並不是諷刺的笑,而是讓我覺得他是真的在讚許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從他的眼神中領會到這個意思。
可是你這樣做的話,那些沒死的人也一樣會排斥你啊。
軍人在我身邊坐下,我頓時感覺床凹下去了一截。
我老實地說:我不知道。
軍人嘆了口氣,道: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周圍的人不排斥你,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你爸爸,你能保密嗎?
天知道我期待著能和同學們一起玩耍的日子有多久了,所以我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他說:“那好,你閉上眼睛。”
於是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中似乎聽到了一聲簫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軍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而爸爸雖然夜出晝歸,卻也要八點才會回來,所以除了晚自習回家的那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和他平時幾乎碰不上面,今天也一樣。
那個軍人讓我閉上眼睛之後並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東西,我幾乎要懷疑昨天晚上的是一場夢,然而到了學校之後,我發現有什麼東西似乎消消改變了。
我能在腦海裡感覺到一些奇怪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