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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衛若謙以謹慎細緻,明辨善斷聞名,任職刑部侍郎,前程可期。
二哥衛若書太學讀書,遊學歸來後也是名聲漸起。
而她,只不過是個一心想嫁給陳逾白,情竇初開的閨閣女子。
上一世,她以為自己得了上天的垂簾,能嫁給愛慕已久的心上人,卻不想東宮三年猶如煉獄,無論她是費盡心機想要討好陳逾白,還是到最後心灰意冷甘願獨居無歡宮,都沒有換來他片刻溫存,有的只是家破人亡,父親哥哥慘死。
她以為自己一片真心即便換不來他真心相對,也不至於厭惡的要將她置於死地,可是她錯了,自己的隱忍和良善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攢夠了所有的失望絕望,她的心對陳逾白全然麻木,無愛無恨。這一世她只想保住衛家,保住父親哥哥,保住所有她在意的人。
窗前一陣清涼的風吹過,再睜開雙眼時,心中清明一片。
「哥哥在府中嗎?」她問道。
「大郎君上衙去了,二郎君與秦郎君約了一眾遊學的同窗相聚,早就出門了。」文芯捂嘴笑道,「不然二郎君早催我將娘子喊起來了,娘子哪還能睡到這個時辰。」
按住文芯的手,衛嬋沅說道:「既然哥哥不在,府中無事,文芯你先退下吧,我想自己待一會。」
她又重新躺回來床上,努力想著前世歷經的種種,雖說一想起來心中酸澀難忍,但為了規避不幸,她不得不讓自己儘量詳細的記起來。
想著想著她又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到了日往西移。
如果不是前幾天剛請了大夫診過平安脈,文芯怕是已經急了。
就算如此,心裡也不免嘀咕,眼看春夏之交,娘子怕不是身子怠懶,總要再請大夫開個太平方將養才好。
等到衛嬋沅轉醒,文芯才去了擔心,忙讓幾個小丫頭端來涼水給娘子潤喉,又提了早就燉的軟爛的銀耳蓮子羹來。
衛嬋沅端著銀耳蓮子羹,又紅了眼眶,她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緒,才不至於讓文芯發現異樣。
前世她自絕之時,文芯早已不在了,這一碗早年常喝的銀耳蓮子羹,就像衛家的其它人和事一樣,是她的妄想也是奢望,如今將這一份奢望捧在手中怎能不悵然。
剛喝了兩口,就遠遠聽見聲音。
「小妹,我回來了!」衛若書性情灑脫,頗有些不拘小節,沒等跨進小院呢,嗓門就先到了。
「二哥!」衛嬋沅突然緊張起來,放下碗,看向房門,見到衛若書的身影在落霞的光暈中漸漸顯露出來時,她有些心潮澎湃,直撲了過去。
隔世相見,二哥正是年少意氣風發的時候。
衛若書一把抱住撲過來的妹妹,頗有些哭笑不得,「我才不過出去一天,你怎麼像是許久未見一般,又不是幼年那時,黏我黏的緊,現在是大姑娘了,你這副樣子莫要讓旁人笑話了去。」
衛家三兄妹向來感情極好,大哥衛若謙老成持重,長兄如父,有時在弟弟妹妹面前說話比父親都要管用些。
可要是論親近,卻是他們兩兄妹更為親近,衛若書對衛嬋沅來說既是哥哥,又是玩伴,感情自然不一般。
衛嬋沅哽咽著說道:「我就是做了噩夢,害怕,有些想哥哥了。」
「好了,你看你,前幾日我出去遊學回來你不哭,今日是怎樣的噩夢倒讓你這般傷心了起來。」衛若書示意文芯取了乾淨帕子來,「看你都哭成了小花臉,你不是愛熱鬧嗎,明天我帶你去黃粱寺散散心,還可在山腳下逛逛集市小攤,如何?」
衛嬋沅覺得自己重生,能再次與親人相見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衛若謙說什麼當然都是好的,破涕而笑,點點頭。
黃粱寺相比於護國寺這等皇家寺院自是低上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