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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腦子裡不斷地重複離婚四次離婚四次離婚四次離婚四次……脫口而出:&ldo;離婚。&rdo;
&ldo;……&rdo;杜行止啞然片刻,稍微站起一些,拉住章澤的手朝自己的方向帶來,&ldo;到底怎麼了?&rdo;
章澤低下頭,表情有些艱澀:&ldo;老杜,我媽有男朋友了。&rdo;
就為這個?杜行止點了點頭:&ldo;恩,然後呢?&rdo;
&ldo;我媽的男朋友吧,離過婚。&rdo;
杜行止眨巴眨巴眼。
&ldo;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嗎?&rdo;
杜行止思考了幾秒鐘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失笑:&ldo;這把年紀的人,不怕離過婚,就怕沒結過婚的。離婚的原因太多了,性格不合,感情破裂或者是別的什麼,這也不能代表人品不好啊,你說對吧?&rdo;
章澤試探地問:&ldo;那你媽如果找物件,你會不會介意這些?&rdo;
&ldo;我媽?&rdo;說真的,杜行止和張素母子倆的感情真的不算多麼深厚,畢竟以往的十多年,張素為了跟杜如松的那些破事忽略孩子太久了。杜行止想到母親在未來身邊出現一個跟杜如松完全不同的體貼男人,心中的感情有些複雜:&ldo;這是好事,她要是找到了,我當然高興。&rdo;
&ldo;真的嗎?&rdo;章澤這缺心眼立刻高興了,&ldo;我還怕你生氣呢,你高興就好。&rdo;
杜行止一愣:&ldo;什麼?&rdo;
&ldo;素姨的魅力太大了,去米蘭一趟,飛機上認識了一個外國人,對她一見鍾情念念不忘。那個外國人之前還跟我談生意,想打聽素姨的事情,我沒敢告訴他,就是怕你不高興……&rdo;
他一邊說一邊抬起頭,卻驚訝地發現杜行止現在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
杜行止嘴角不停地抽搐:&ldo;外國人……?&rdo;
&ldo;是啊是啊!&rdo;章澤連連點頭,&ldo;聽他說話就知道特別浪漫,就是以前離過四次婚,我覺得不太靠譜。&rdo;
杜行止一下子站起身來,重複章澤的話:&ldo;四次婚?&rdo;
章澤點頭,目光有些茫然,杜行止這是不高興了?
&ldo;小澤,&rdo;杜行止卻忽然笑了起來,握住章澤的手貼在臉邊親了一口,在章澤疑惑的目光下溫柔地說:&ldo;我收回剛才的話,這樣的人是一定不能扯上關係的。&rdo;
突變的畫風令章澤猝不及防:&ldo;你怎麼……?&rdo;
杜行止抱著他的臉對著嘴唇狠狠地親了一口,舌頭伸進去肆虐口齒,好一會兒之後才氣喘吁吁地鬆開對方:&ldo;廣東的工廠怎麼樣了?&rdo;
章澤眨了眨眼,意識從模糊到清晰,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ldo;挺好的,裝置和冷庫都已經快要落實好了。其實我現在手上資金充裕,還想去上海批塊地皮來加蓋工廠,你跟我說的做生意要趁早,我也想趁早把這些事情都給辦了。&rdo;
杜行止笑著拍了拍他的頭,眼神溫柔:&ldo;去做吧,就算失敗了,背後還有我呢。&rdo;
章澤一點不領情,這人說話怎麼盡不講好聽的?幸好他說壞話不靈呢。
被瞪了一眼,見章澤離開書房,杜行止一個人安靜地站立了片刻。笑容逐漸消失,眼神慢慢變冷,他心中反覆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