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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李長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帶著笑意的眼睛斜斜一睨，落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的孫國潘身上：&ldo;不好意思啊，本來家醜不可外揚的，反倒讓小孫你見笑了。&rdo;

聽到這話孫國潘後腦勺冷汗都下來了，趕忙話裡話外將自己青白地摘出來：&ldo;在下家中的一對孩子也常常吵架，孩子們玩鬧總沒有我們分場合。&rdo;

李長崢滿意地笑了笑，將空杯子遞過去，放在了孫國潘的懷裡，等他雙手抱好後，若無其事地說了句：&ldo;那邊還有些雜事，告辭了。&rdo;

孫國潘擦了把冷汗，原地呆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先去哪邊比較好。

聚會時間上廁所的都是少數，李隸挨著一排廁所轉過去，遇上掛著有人紅牌的便貼在門口輕聲地問一下裡面的人是誰，如此找了一圈，才鎖定了最後一個。

他敲敲門：&ldo;小澤？&rdo;

裡面一陣輕微的叮砰亂撞，他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怎麼的，下意識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隨後他便聽到了章澤銷&iddot;魂&iddot;蝕&iddot;骨的聲音：&ldo;嗯……快點……外面有人……&rdo;

&ldo;小澤？&rdo;他心中狂跳著，下意識又喊了一聲。裡面章澤的聲音驟然短促尖銳地拔高了一瞬，隨後像是拼命抑制住了，間或有水淋淋的&ldo;啪啪&rdo;聲作響，清淡的悶哼尾音像帶著撩人的彎鉤，一下子扎入了旁聽者的心絃。

李隸忽然明白到什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像被門燙到似的後退了兩步，手足無措地站在幾步之外目瞪口呆地盯著門。

等到杜行止將門開啟的時候，李隸已經靠著牆壁抽了半包煙了，見到杜行止出來，他眯著眼上下打量。

襯衫有些皺，外套紐扣是開著的，褲襠附近有一些零星看不出來的水漬。

李隸眼睛都紅了，氣勢洶洶地盯著杜行止。杜行止全然不在意地無視了他，手朝內一伸，將腿還有些發軟的章澤給扶了出來。

從身體裡朝外擴散的蘇麻維持了太久了時間，章澤手腳都覺得說不出的無力，見到李隸後，他心臟頓時停跳了一瞬：&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你跟章澤是什麼關係？&rdo;李隸把菸頭捻到旁邊垃圾桶的煙沙缸裡，面色不善。這話是問杜行止的。

杜行止挑起眉，握住章澤的手，帶到嘴邊親了一口。

&ldo;同性……你他媽……&rdo;李隸煙盒一丟，一拳帶著勁風朝杜行止腦袋揮去，&ldo;畜生！他大學都還沒畢業！&rdo;

杜行止伸出手掌穩穩地包住了李隸的拳頭，將他朝牆壁上狠狠一擲，下一秒也一拳揍在李隸的下巴上。

他的聲音冷冷的：&ldo;別耍你那點小聰明。章澤是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沒人會覬覦你李家那麼點破玩意兒。&rdo;

&ldo;我沒有……&rdo;李隸拔高了聲音，捂著臉憤然開口，然而餘光看到章澤清澈的目光時，他未出口的話卻又忽然講不出來了。

他想說我沒有，然而一開始，他確實是抱著那樣的念頭去的。

杜行止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拉著章澤的手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李隸從牆壁上彈開追出了兩步，腳步越來越慢。章澤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神色晦暗不明地捂著下巴，表情都因為疼而扭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