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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能沒見過這玩意但卻不傻,巨大的響聲以及滾落的鐵球很說明問題。
“你告訴他,我們不想招惹麻煩,叫他們趕快離開。”
“他不走,他說只要我們肯幫他們,所有的皮貨都是我們的。”
項鵬飛仔細打量那人,窮途末路啊,臉上充滿絕望與乞求。
按說救了達斡爾人,應該對日後進軍黑水上游有所幫助,但項鵬飛也不想招惹乞列迷人,畢竟已經同部分乞列迷人建立了穩定關係。
轉回頭,項鵬飛吩咐副官,“通知老曹,讓他問問後邊那一夥人怎麼回事,是否接受調解。不要下船,他們不談就算了。”
“是。”
副官轉身,向後船打出旗語。
後船接收命令,隨即船隻離岸向前。
與此同時,項鵬飛又吩咐忽勒繼續與巴爾達齊溝通,告知他們要說實話,否則後果很嚴重。
來到這裡,溝通極為艱難,本地各種語言雖然與女直語言屬於同一語系但又有區別,類似於不同方言。
項鵬飛說話,忽勒翻譯轉述,忽勒有時也聽不懂,還要詢問那乃人嚮導,特別的累,不過好歹能夠溝通。
按巴爾達齊所說,商隊自野馬河上游來,發現有鹿群飲水,見獵心喜,幾個人便獵殺了頭鹿。扒皮抽筋剛剛架起準備搞燒烤,結果那一夥人便殺了出來,宣稱那鹿群乃是他們馴養,要求賠償,而且不是賠償一頭而是賠償十二頭。
鹿都嚇跑了,找不到了,你就說賠不賠吧?不賠就幹你!
達斡爾人自然不認,兩方沒幾句便衝突起來。
這地方可沒有王法,要麼不打,開打就是拼命。
放牧人不是敵手,死了四個,餘者逃跑。
巴爾達齊這一夥人也是太過自信,殺了人也不趕緊跑,結果當日下午放牧人便追了上來,人數多了幾倍。
達斡爾人只能逃跑。
至於逃跑的過程就如項鵬飛見到的畫面,據巴爾達齊說,他三天兩夜在野馬河流域繞了數圈,一直試圖返回老家但失敗了,損失大量貨物不說還死了五個人手。
約一刻鐘,二營營長曹爽灰頭土臉回來,“團長,那夥人蠻橫的厲害,叫咱們馬上滾,不然一起弄死。”
“他們有說是哪裡來人麼?”
“沒有,根本不給我們問話的機會。”
“確定他們是乞列迷人麼?”
“不是乞列迷人,那乃嚮導告訴我,那幫傢伙應該是虎爾哈人。”
“虎爾哈?”
項鵬飛略有意外,虎爾哈也是女直人一個分支,但黑水流域並非虎爾哈人居住區,他們生活在更南部嫩江中上游,松花江中游。
這麼囂張?令項鵬飛十分不爽。
“忽勒,你告訴巴爾達齊,叫他的人都到河邊來,今日咱們保他們一條性命。”
“傳我將令,虎爾哈人如做出攻擊動作,無需等待命令,自由射擊!”
船隊沒有離開,達斡爾人反而靠近河岸與陌生人聚集一起,這令追擊的虎爾哈人憤怒。
對峙片刻,虎爾哈人動了,從褡褳中取出飼料開始餵食馬匹。
達斡爾人也在抓緊時間休整,幾人從河中取水,一點一滴投餵戰馬。
項鵬飛仔細打量這夥達斡爾人,普遍年輕,都是壯小夥子,只是走路時雙腿有些不自然,顯然騎在馬上太久了。
那些馬完蛋了,好些嘴角泛著白沫,水到嘴邊看也不看。人有過勞,馬也一樣,主人活命它們卻要在病痛中緩慢死去。
巴爾達齊也是一位壯小夥子,步履踉蹌來到船下。
“你們是什麼人,是建州罕王的大軍麼?”
聞言,項鵬飛一陣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