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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一段時間的,但這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
如果不能適應,那就滾蛋。
我從袖籠裡拿出一份單子,說告知書也可,通知書也行,這是我在府裡就草擬好的粗淺章程。共計二十條,其中有我這個甲方的要求十五條,乙方權益則有五條。我剛剛所說的都包括在其中,上邊還蓋著我的私印。
“這張單子你拿回去,仔細的看反覆的看。我之前說今日亥時要你帶著人趕到北塘,現在改了,改為明日亥時,若還做不到,你便自己給自己準備好棺材吧。”
說完,我揮了揮手,叫他滾蛋。
處理完這件事,我重新登上車架,在將近日落的時候,終於抵達北塘。
也難怪這地方荒無人煙,放眼處,碎石頭遍地,青草都長不齊。
而現在,在這片荒地上已經建起來一座宅院。
好吧,確切的說是半座,圍牆已經建好,但裡邊的房屋只建了一半,還有幾十人正在施工。
站在宅院門口放眼向東,不足半里距離便是浩瀚無垠的渤海,潮聲陣陣,清晰可聞。
臨海有一處小海灣,一條蜿蜒小溪從此處匯入渤海,水深足夠泊船。
這就是我選擇的造船地點,談不上好,但勉強可用。
我也想在海河河口擇地造船,可惜那地方被衛所給佔了。
趙士楨帶著我走進宅院,左右兩側各有兩行連排房屋,總計六十間房。
而院子中間突兀的出現一堵人高的磚牆,將院子一分為二。
老頭有些歉意的說,“府裡來人暫時只能委屈在左廂房,右廂房裡住著工匠,有男有女亂糟糟的。我在中間築了一堵牆,這樣府裡的人不受打擾,工匠們住著也方便。”
我擺了擺手,表示很無所謂。
“這就很好,這麼短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看這房子用的都是上好的磚石,外觀也雅緻,青磚綠瓦的,還有涼爽海風吹著,抬眼便能欣賞浩瀚無垠碧藍汪洋,這是‘海景房’啊,京城的勳貴也沒有這般愜意吧。
府裡來人,若哪個敢抱怨就直接打發他回府,我不慣著誰!”
我這話說的聲音很大,就是說給隨行的家丁女使聽的,別在宮裡府裡過了幾天錦衣玉食的日子就把自己當閨閣大小姐了,一點苦也吃不得。
跟著我,要吃的苦還在後頭呢。
當夜無話,一行人連日趕路早就累的不成樣子,都早早的睡了。
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邊的悸動一波接著一波。
索性爬起來,打算在院子裡走一走。
值夜的女使姓杜,府里人都叫她‘小杜鵑’,其實她已經二十大幾歲了,卻賴在府裡不肯回家出嫁。
我見她睡的正熟,便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又輕輕的關上。
門口,兩名錦衣衛士正在執勤。
後世影視劇裡提到錦衣衛,無不衣衫錦繡,霸氣側漏,其實不是這樣的。
如今錦衣衛已經膨脹至六萬多人,多是宗親勳貴,官宦權勢之家的旁支子弟,沒個正經事做就塞進錦衣衛裡當差。
兩百多年,皇帝都到了第十三代,有爵之家也大多九代以上,何況還有新進權貴呢,拉拉雜雜的關係扯不清理還亂。
就這幫玩意,同我大清中期以後的八旗公子哥其實是一回事,養鳥逗蛐蛐,逛窯子看大戲,除了能為京城娛樂行業增加點Gdp之外,正事是指望不上的。
就眼前這兩位,靠著門框鼾聲如雷,我走出房門他們都不知道。
指望他們保證安全,簡直比扯淡還扯淡。
趙士楨屋裡的燈還亮著,我琢磨著老頭還不至於開燈搞娛樂活動,索性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