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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陽的衝擊太大,彷彿視網膜都被灼傷。他心急如焚地迅速衝上樓去把所有房間都檢視了一遍,發現樓上並沒有任何人,屋內擺設也一切如常,於是又折回來,走過去蹲下身,扶住薛馥的胳膊:&ldo;媽,你沒事吧?&rdo;
他一向優雅美麗的母親,眼色無光,面目呆滯,搖了搖頭。
邵益陽不知道薛馥這個動作的意思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他只是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直覺不大好。他起身,打算去報警,被猛力拽住,回過頭,薛馥正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不讓他走。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帶著黯啞與疲憊:&ldo;不用報警。&rdo;
邵益陽只好再次蹲了下來,攬過薛馥的肩膀,輕輕拍著她問:&ldo;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有人闖進咱們家了嗎?&rdo;
那一刻的沉默似乎格外婉轉綿長,才聽見薛馥答道:&ldo;沒有人闖進來,這些東西是我砸的。&rdo;
&ldo;發生什麼事情,媽你倒是說呀!天大的事情,你說出來我們商量著解決好不好?&rdo;再怎樣好脾氣,心底的焦慮也被逼迫到了極限。
在外面等了許久仍舊不見動靜的謝穎走進來,看到這畫面驚叫了一聲,找了繃帶幫助薛馥清理了小腿上的血痕,才跟邵益陽一起蹲下來,替她包紮。
一樓亂得沒辦法坐人,他們把她扶上二樓她的臥房。邵益陽窮追不捨:&ldo;媽,出了什麼事情?&rdo;
薛馥扶住額頭,看了一眼謝穎,似乎欲言又止。邵益陽:&ldo;媽你說吧,謝穎都跟我們一起來英國了,家裡有什麼事情也沒什麼好瞞著她的。&rdo;
薛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ldo;我以為我們遠走他鄉,總算可以避開邵家所有的事情,結果他們還是找上門來了。&rdo;
&ldo;他們?誰?&rdo;邵益陽第一千遍地想要把邵君澤名字從自己心裡剔除掉,卻發現這東西早已落地生根,反而激出了幾分火氣,&ldo;邵君澤?這些東西是他們派人來砸的?&rdo;
薛馥不過是一屆女流,從來沒有登上大雅之堂,可自認為也不曾虧待過邵君澤。
而邵益陽,從小就隨心所欲,邵君澤既然真心想要跟他爭邵氏,邵益陽從一開始就滿盤皆輸。
可誰料到,在他們一敗塗地之後,竟然還被人這樣棒打落水狗?!
滿腔義憤,何以慰藉?
薛馥:&ldo;不是。是媽媽接到他們訊息反應過激了才砸了東西,媽媽不該這樣……我白天接到了一個電話,自稱是邵家的人,說他會一直在背後看著我們,不讓我們干涉邵君澤。邵家現在一切都是邵君澤做主,也保不齊這人就是聽了他的話才來跟蹤監視我們的?&rdo;
&ldo;媽你別多想了,砸了就砸了,這些東西本來也用了許久,我們週末去買新的。我們本來也不打算回去跟他爭名奪利,這人想怎麼樣威脅恐嚇,隨它去。&rdo;邵益陽想了想,&ldo;我們請個管家,不讓外人進我們家門。&rdo;
邵益陽一顆赤子之心,從千言萬語中精挑細選出一籮筐好話,把薛馥給哄得情緒好了些。他給她端了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牛奶,哄她睡下,才下了樓來清理樓下的垃圾。
將滿地狼藉清理乾淨,肅靜得令人感覺到蕭條。
夜色如約而至,邵益陽覺得這天晚上特別難捱,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薛馥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才覺得漸漸認清自己身處其間的承受與責任。他心有隱憂,可是不能言說,他心中有恨,可是無法報復。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母親,在異國他鄉,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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