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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看了看手錶,剛要開口說再見,他卻突然說:&ldo;何桑,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我怕自己看不到你,就想去死了。
&ldo;我想見你,求你了,讓我見見你吧。&rdo;
我又看了一眼手錶:&ldo;我有要緊的事要忙,不得空。&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你忙著呢。陸彥回三十歲生日,你忙著在他身邊跟他慶祝。你多狠心啊,我就是今天丟了命,你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是不是?你不愛我了,你愛上陸彥回了,何桑,你對我真狠。&rdo;
&ldo;你別說了。&rdo;我心裡隱隱不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打這個電話過來,情緒似乎不是很平靜。我試探性地說:&ldo;沒事我就掛了。許至,外頭風大,你也早點兒回去吧。&rdo;
&ldo;何桑!&rdo;他突然叫了我一聲,然後語氣怪異地說,&ldo;你猜一猜我們a市的湖有多深?跳下去會不會淹死?說不定連屍體都找不到,你說是不是?&rdo;
我沒敢接話,明明這季節有了寒意,我的手心竟然無端地沁出一些汗。
他見我沒有說話,忽然變得很悲傷,聲音低沉:&ldo;我早就不想活了,真的,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我們的事被肖錦玲知道後,她成天拿它當刀子來捅我。我不在意這些事,可是她不該提起你,提到你一次,我就忍不住想你一次,想你在哪裡,在做什麼事情,想你在別的男人身邊,何桑,這樣對我來說太難了,忘了你太難了。&rdo;
&ldo;你要忘了我。我已經不愛你了,如今我愛的是陸彥回,夫妻和睦,一切平安,你不該打給我。&rdo;
&ldo;我想見你,我等你一個小時,如果你不來,也許從今往後,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rdo;
&ldo;許至,你別亂來!&rdo;我終於沒法再故作鎮定下去。
&ldo;我在那裡等你,我跟你求婚的地方。你說過,這裡是a市最美的地方,哪裡的風景都不如它。&rdo;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再匆忙撥過去,那頭已經提示關機。這無疑拋給我一個大難題,我去還是不去?
我不去,如果他因為我出事,我難辭其咎,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若去了,陸彥回那裡我怎麼交代?
手錶的指標無聲地走動,顯示已經六點半。如今天黑得早,夜幕早已悄然降臨。人命關天,我不再猶豫,拿起包和車鑰匙就匆匆出了辦公室,一邊下樓一邊給陸彥回打電話。
沒想到他反倒比我還要早,已經快到餐廳了,一接通就問我:&ldo;何桑,你到了嗎?顧西和顧北的女朋友逛完街都已經直接去了,你趕緊過來招待一下。&rdo;
&ldo;你到了嗎?&rdo;
&ldo;我快了,再過幾分鐘差不多了。你在哪兒呢?怎麼還不來?一天到晚慢吞吞的,難道是屬烏龜的?這麼慢性子。&rdo;
&ldo;那個,陸彥回,我想跟你說個事兒。&rdo;
&ldo;你說啊。&rdo;
&ldo;我現在一時半會兒去不了餐廳,我要去找個人。&rdo;
&ldo;你怎麼一天到晚的這麼多事啊?這次又是去找誰?你哪個同事又在外面惹麻煩了?&rdo;他不耐煩,還以為是我同事的問題。我更加猶豫,又不願意騙他,畢竟這些事說清楚會比瞞著說謊要好得多。
他見我不說話,聲音反而慢了下來,我聽那一端的陸彥回問我:&ldo;何桑,你怎麼不說話?還是不敢說?&rdo;
&ldo;我沒有選擇,他拿命求著我去見他,我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