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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過神來。
行什麼行？
為什麼行？誰他媽要大晚上的聽人講數學啊。
正當他為自己這腦癱行為反悔時，許約的視訊通話直接撥了過來。
顧淵想都沒想直接點了接聽鍵。
「怎麼不開燈？」許約的聲音有些啞，他舉著手機側身將宿舍窗戶關好，「還是你已經睡了？我剛剛發訊息是不是吵醒你了？」
操……是魔怔了嗎？
許約居然也有溫柔的時候？
確定不是在做夢？
顧淵已然有些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
「啊，沒有。」顧淵清了清嗓子，將手機前置攝像頭轉向電視螢幕，又轉了回來對著自己的臉，「關著燈看電視呢。李然然跟周輝呢？明天都要考試了他兩不臨時抱抱佛腳？」
「我們不抱佛腳，剛抱完許約大腿——」李然然離得遠，只傳過來了一點點聲音。
緊接著周輝湊到許約跟前，看著手機螢幕笑了半天。
「淵哥，你這什麼造型啊？」
顧淵不解，他視線緩緩挪到右上角自己的影片框裡。
靠，剛剛睡著蹭著頭髮了，有幾撮直接屹立在了頭頂。
還是用手壓都壓不下去的那種。
顧淵自己看著都有些想笑，許約居然還能這麼談笑自如一臉平靜的對著他這個樣子說，「需不需要我講幾個常用的數學題型？」
……
到底是誰瘋了。
「你家裡應該有筆跟紙吧？」許約完全沒把周輝的話當回事。
果然，學霸的注意力壓根就不在這種花裡胡哨沒有一點用處的事情上。
顧淵拿著手機起身走向書房，他將手機固定在了手機架上。拿著桌上的筆轉了兩圈說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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