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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我對此非常、非常地敏感——我並不在意承認這一點。
我之所以牽涉進高層有權勢人物的生活之中,純粹是偶然的,並不是我的什麼計謀。首先,在遇見我之後,他們才飛黃騰達的,而不是之前。
當我遇見克里斯的時候,他還不是新聞部長,只是《國家公報》的一個編輯。如果我說是克里斯追求我的,我並沒有在吹噓,事實就是那樣;我也沒有扭捏作態,我孤獨的小小世界裡的經驗教導我必須小心謹慎。有的人甚至說我本性多疑,也許是的。只要你長相出眾,受過良好教育,又擁有一個令人稱羨的職位,你很快就會學到你不能向每一個到你的門口唱情歌的人敞開胸懷。這不是什麼新的見解,每一個女孩從她母親身上就知道這些了,只是有些女孩由於種種理由得意忘形,把這忘卻了;或者她們怕被時光遺棄,就著慌了。你總是從女孩那兒聽到種種無聊的議論:與其在你父親的家裡長鬍子;還不如嫁個惡棍;與其做一個不幸福的老處女,還不如做一個不幸福的妻子;與其等待在天堂嫁個理想的男人,還不如在這個世界嫁個平庸的男人;所有的婚姻都就那麼一回事兒;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以及諸如此類的愚蠢說法。
荒原蟻丘 第七章(4)
我從一開始就將事業放在首位,而到了需要的時候,我會把它放到最後。所謂每一個女人都渴求一個男人來完善自己,是一種男性沙文主義的廢話。早在我知道婦女解放運動之前,我就把它摒棄了。你經常聽見我們的人說:那是你在英國撿起來的東西。絕對是胡說八道!我父親家裡的男性沙文主義夠折磨我七輩子的了!
所以,當克里斯出現時,我並沒有應他的要求一下子撲進他的懷中,雖然我很喜歡他。奇怪得很,他自己給我找了一個保持謹慎的理由。他是如此英俊,如此的善解人意,由於石油開採熱潮而造成的富庶繁榮,使這地方充斥了許多花哨的公子哥兒,而克里斯跟他們如此不同,我不禁懷疑他是假裝出來的!
不合理嗎?也許是的。但這世界的狀況是不能怪罪於我的。我們的人不是說,一個完全合理的妻子總是常常懷孕嗎?懷疑是一個姑娘的第六個本能。你不能怪她,不是她把自己的世界弄得如此艱苦的。
我的一個女朋友,她是一個你從未見過的那種理智、漂亮的女孩,但她犯了一個極大的禁忌,26歲了,仍然沒有結婚。有一回,她的未婚夫帶她到他的家鄉,一個偏僻的村子,去見他的親人。當時他的一個姑姑說了一個諺語,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說,要是這位女士是那麼值錢的調料的話,誰也不會讓它閒放在那兒,任憑老鼠在它上面爬滾、打洞。嗯,你可以相信康福特!她那年輕的男人居然保持沉默,這比姑姑的侮辱更讓她感到難受。她也保持沉默,直到他們回到城裡,抵達他們的寓所之後,她才開始說,她一直懷疑他是不是一隻老鼠。我能聽見康福特說了這句話,然後把他從樓房趕出去!她現在跟一個北方人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非常幸福。
當然啦,我跟克里斯在一起的經歷,是完全不同的。他似乎不用問什麼問題就能夠理解我。在那些最初的日子裡,他對我的喜好很快就摸清楚了,比如說我喜歡或討厭的顏色啦、食品啦、舉止啦,這常常讓我大吃一驚。我會問:“你怎麼知道的?”他會微微一笑,說:“請記住,我是一名記者;我的職責就是去發現。”他說話的樣子足以叫任何女人就範。
自那以後我在情感上對克里斯就沒有任何保留了。然而,在理智上,我卻必須有一種危機感。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感到那像是兩個人生活在一個身體裡,不是兩個互相仇恨的租戶,而是兩個相當友好的人,兩個人是如此的不同,因而相互吸引,而不會互不相容。
我清晰地記得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