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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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裡,濃濃都是失望。
聽聽,這是什麼刻薄言辭!哪怕不是一家姐妹,她難道對人連基本的同情都沒有了?阿雪從不曾用苦難乞憐,她為何要如此惡意地揣測?
他剛準備開口替小妹說話,傅驍暗地扯住侄兒。
他們來之前在車上商量得好好的,此行是為了將阿纓哄回去,為了明日還能上得早朝。不合時宜的話,還是通通收起來吧!
簪纓無視傅則安神色中的不平,烏黑無緒的瞳仁只盯著傅妝雪,其中沒有憎恨,也沒有嫉妒,只有一分不以為意的疑惑。
“何必呢,你如果不到我面前來晃我的眼,我也不會衝到傅家捉了你喊打喊殺不是?你既然能從那種苦蠻之地活下來,認了祖,歸了宗,便該惜福。這些祖母哥哥的,都疼惜你,好好地享受度日還不會?將來日子總不會錯了。”
她一點也不在乎傅妝雪以後是不是還和太子在一起。
便是前世,她在得知二人暗通款曲後,心中首恨之人也是李景煥。
說白了,男人若要喜新厭舊、變心易節,沒有阿雪,也會有阿雲阿雨阿月,倒別立那貞潔牌坊,一股腦推在女人身上,沒的讓人噁心。
當然,傅妝雪也不無辜就是了。
都是女子,簪纓前世想不明白,若這輩子她再看不出傅妝雪的楚楚可憐裡羼著幾分水,便算她白死一回。
“——可你非要舞到我眼前來,非要使這苦肉計給人看。”簪纓淡淡笑起來,“好啊,傅娘子,你既誠心賠
() 罪,那麼,你是如何一步步出城走上山的,再如何一步步下山走回城去,少走一步,都不算誠心誠意。”
她既想可憐,她就讓她可憐到底。
她想登高枝,想做貴妃,好啊,簪纓很期待看一看,覆巢之下,有沒有完卵。
傅妝雪紅著眼驚愣失語。
傅則安忍無可忍道:“阿纓,你的柔善心腸何處去了,你便不能看在你妹妹是遺腹子——”
他自己截住了話音。
傅妝雪是遺腹子,
傅簪纓何嘗不是?
傅妝雪至少有母親照顧她長大,而簪纓呢,傅子胥出征之時,夫婦兩個都未發覺唐素已有身孕,待唐素出現孕吐反應之時,傅子胥已赴邊三個月了。
連“簪纓”這個名字,還是傅子胥在寄回的家書上與唐素商量的,因為不知是男孩女孩。簪纓,鐘鳴鼎食的好寓意,無論男女都可用。
那對伉儷,甚至一個葬在北朝的異土,一個喪身於茫茫大海之中,他們身後唯一的女兒年年所祭,只有二人合瘞的衣冠冢。
“遺腹子”這三個字,是拿來扎誰的心?
“阿纓。”
“阿纓……”
“則安!”
幾道聲音重疊在一起,不知誰懊悔失言,又有誰想開口安慰。
簪纓掐著掌心,將所有情緒都掩在澹靜的眼睛裡,她對傅妝雪說話時有多平靜,聽見傅則安的話後便有多平靜。
彷彿對這些人多生出一分情緒,都是揮霍了自己的感情。
“傅郎君,”她問,“你信這世上有應誓一說嗎?”
傅則安怔住,不安道:“阿纓,你叫我什麼?”
“你信,這世上有應誓一說嗎?”
她的聲音那麼軟,許是從未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嗓子開始發啞,把問題原原本本重複了一遍。
傅則安心想簪纓言下所指,大概是昨日她在華林園摔簪立誓之事。
他側頭看了一眼臉色很不好看的太子。
傅則安於公於私,都是不願簪纓失了這門親事的。他心中並非不盼著阿纓安好,都是妹妹,都是傅家的女娘,且阿纓還是他看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