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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以為最難的時候就是卑微學生在牛逼大佬前謹小慎微,坐立難安。
等她再睜眼,看到身邊睡著的年老男人,白色頭髮和難掩歲月衰老發皺面板上隱隱的老年斑,愣了很久。
如果如墜冰窟是個動詞,她一絲不掛的被摔進寒冷的冰冷河道的時候,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醒過。
廣晉海笑吟吟的醒來,握住她的手說:「妙春,跟著老師好好做,你能越走越遠。」
饒妙春看著自己光滑年輕的手被一雙黑色、發皺的手握住,猛地就吐了出來。
此後種種,都像是趴在馬桶邊反覆作嘔的嘔吐物,只是有人威脅的話像蒼老的手抓起那些嘔吐物硬要灌入她嘴裡,「你家裡什麼情況妙春你也知道,你辛辛苦苦考過來,要是被學校開除,你路邊賣紅薯的爸爸以後還怎麼上大街,你媽媽好像是個家庭婦女,你們家還要你來養活啊。」
「老師也是想對你好,你想做什麼研究,老師能幫一幫的,都儘量幫你。」
還有令人作嘔的話在耳邊響起,傳入她耳朵的過程好像把嘔吐物賽回她嘴裡,溫柔的用力塞著,勸她把那些噁心的東西吞下去。
饒妙春以為,她趴在馬桶邊髒的如同嘔吐物,已經是她人生所能經歷的最慘境地。
她倉惶推門逃出,撞上敲門的解南。
解南眼神一震,深邃眸子看著她。
饒妙春幾乎站不穩的雙腳和疼的要裂開的肉|體在看到解南那一刻,被重重扔地上踩了幾腳。
任何人,任何人,都不應該是解南在這裡。
她推開他出去,解南跟過來。
「你需要去醫院。」解南擰眉,眼神沉沉,緊緊抓著她的手,饒妙出感覺自己要被捏碎了。
饒妙春慘白著臉看解南,「醫院,我去醫院,我爸媽怎麼辦,就算我是受害者,其他人都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我,用什麼樣的目光看我的家人,你知道嗎?」
「你想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解南抓住她,緊緊咬著壓,憤怒到烏黑的眼睛冒出濃烈的火,「師姐,你,你不能放過他。」
饒妙春心口繫著一塊重重石頭往下沉。
她去醫院,然後呢?
他爸以後還怎麼上街賣紅薯,其他人將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她。
饒妙春覺得自己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沒有一處不是皮開肉綻的疼意。
她一把甩開解南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師讓你幫他學術作假,我揭發他,他要出事了,你就能坐享其成換個好老師好好搞自己的學術了是不是。」
解南瞳孔一縮。
饒妙春:「那天你們在辦公室門外的談話,我偷聽到了。」
即便解南是天才,也解不了一時之需,廣晉海急需高質量學術成果,將目標看準了自己這個聰明的弟子。
饒妙春可笑的指著他手上厚厚的資料,「你以為你拿這麼多東西可以說服他?解南,我勸你不要太天真了,你這樣優秀的人,他已經盯上你了,你根本逃不了。」
解南:「我不可能幫他做那些事。」
饒妙春感覺雙腿流血,心口滴血,她慘白著臉指自己,「我也不可能讓任何人蘸著我的血吃我的人血饅頭。」
她趔趄著走遠,解南看著她憤怒破敗的背影,攥著檔案的手指發白。
饒妙春這樣說解南,她又如何逃得了。
廣晉海看她沒有生事,很是滿意,大手一揮就給她指了個不錯的選題和研究思路。
聰明和腥臭的大腦相撞,泛臭也掩蓋不了學術上的漂亮。
只是饒妙春越來越憔悴,她在看到解南的時候,他已經被趕出專案組,就連實驗室都進不去。
沒了實驗的解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