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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桔喉頭髮澀,飛快地夾了一根菜嚥下湧上的哽咽,只是手在發顫。
鄧澎涵看到,蹙眉推了推姚松月。
姚松月眸光幾轉,變得晦澀。
「桔子……你還好嗎?」
在她們寢室,李桔是一個公認堅強的女人,哪怕颯氣冷厲如張思語的氣場,在李桔平靜無波面對所有困難的冷淡眼眸中,也顯得略遜一籌。
張思語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李桔就是一座只露一角的冰山。
有人不怕尖刀,但是沒人會不怕一座看不透的冰山。
只是這座冰山,有了鬆動的跡象。
李桔笑著看兩人,點了點頭,說:「我……還行,我還好啊。」
她說完,看見兩人臉色齊齊變得難看,著急地坐過來,拉著她握住她的手,「別,別哭啊。」
姚松月慌得聲音都顫了。
鄧澎涵拿紙,手也有點抖,披星戴月,追趕第一,總是一個人抱著數學書走在空蕩蕩的學校裡尋找教室學習的李桔,竟然只是在一個問題後哭了出來。
「你們怎麼了?」李桔哭笑不得。
姚松月眼睛已經紅了,聲音低啞:「桔子,你怎麼了?」
「我?你們不是問我談沒談戀愛嗎?」李桔想到解南,想到她是姚松月的男神,還有點難以啟齒,「我遇到了一個能讓我知道喜歡是什麼的人了。」
「那你為什麼在哭?」鄧澎涵心疼地搓起她的手,「喜歡一個人應該是甜蜜的啊,你到底喜歡個什麼樣的人啊,他對你做什麼了,他知不知道你為他這麼傷心。」
李桔:「我不敢告訴他。」
說完這句話,好像房頂的雪推下了一個角,剩下的崩塌接連砸下。
李桔痛苦,聲音苦極,「他瘦了,瘦了好多,晚上一個人躲起來吸菸,我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李桔靠在鄧澎涵肩頭,眼淚一直往下流,「是我自私,是我太自私了。」
她哭的語無倫次,已經忘記自己在哪裡,眼前閃過的都是解南漆黑的目光裡努力藏起來的黯淡灰色,每一個向她投來的目光都充滿了疲倦。
姚松月和鄧澎涵方寸大亂,那個下午,她們見識到了大學四年完全不一樣的李桔。
一個因為喜歡上別人,哭的幾乎呼吸不上來的她。
姚松月心疼,倉皇無奈,「桔子,喜歡一個人怎麼會這樣?你還記得你對我說的嗎?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喜歡自己,你不能為了任何人讓自己變得這麼痛苦。」
鄧澎涵捏捏她的肩頭,「桔子,如果一段感情讓你這麼痛苦……你想想你們到底合不合適啊。」
想要八卦的兩個人,帶著逗樂與祝福,只是才開口,卻變成了這樣。
誰也捨不得她受傷,只能抱著她,輕拍她的肩膀。
「桔子,如果像你說的,你們都那麼痛苦,你要考慮……離開他吧。」
解南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剛送李桔到學校,走去教學樓的路上,熟悉的醫院開頭打過來。
「請問是郭喜芬家屬嗎?你好,我們這裡是連城人民醫院,病患現在肝癌加重,麻煩你……」
解南到醫院的時候,郭喜芬已經清醒,她大吼著趕醫生和護士,喊著要出院。
他到後,護士瞧了他一眼,「快勸勸你媽。」
解南沉默看過去,郭喜芬面黃枯瘦,長時間的患病已經將她折磨的形銷骨立,兩人對視,最先愣住的反而是郭喜芬。
郭喜芬不可思議的看著暴瘦的解南,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像是漏風。
郭喜芬鬧了半天的手顫著指向他,「你,你想讓我下去時你爸罵我是不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要讓你爸說我虐待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