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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桔冰冷的看向那人。
短髮女人撇撇嘴,翻白眼看向別的地方。
「解南去哪了?」
「我怎麼知道。」郭喜芬沒耐心的擺手,「他害死他爸,出去躲著了唄。」
李桔大腦轟的一下炸了,「……什麼?」
「怎麼,你還不知道我那兒子是個掃把星啊,4月7號是他生日,結果自己爸爸被他害死,碰到忌日可不得出去躲著麼。」
「4…4月7號?」
郭喜芬鄙夷的撇撇嘴。
「倒黴東西,躲出去省的沾了晦氣。」
李桔手指發顫,人幾乎站不穩,按在了麻將桌上。
4月7號,4月7號,4月7號是郭平跳樓的那天……
李桔想到那個站在分岔路口望著河水的解南,後背一陣陣發涼。
「我說,你也別光看那個白眼狼長的帥就貼錢貼人的,我告訴你,他可是個貨真價實喪門星,誰跟他搭上關係誰就倒黴。」
「她是你兒子!」如果面前站的女人不是解南母親,李桔可能早就一巴掌打在她尖酸的臉上。
「兒子?兒子?」郭喜芬臉上冷冷諷笑:「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有他這個兒子!帶著你的錢給我滾!我不想聽到他的任何事情。」
李桔惡狠狠的看著她:「你根本不配做解南的媽,你甚至不配做個母親。」
說完,她直接轉身走人。
「是他害我!是他害我!他害死了我男人!他毀了我!」身後傳來悲痛大哭和吼叫。
李桔眉眼陰沉,手腳冰涼顫抖,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有一週立夏,頭頂的太陽已經變得曝曬,李桔卻後背一陣陣發冷。城中村幾乎沒有什麼綠化,裸露的牆皮,光禿的馬路,尖銳的陽光,她只覺得無窮的陰冷,自己像被冰庫包裹著,怎麼都走不出來。
李桔茫然的走了很久,今天發生的一切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閃過。
饒妙春提到他時的冷漠,叢靈提到他時的習以為常,郭喜芬提到他時超乎想像的尖酸刻薄。
還有……四月七號的忌日。
所有人都諱莫如深的在說這個日子,好像他這一陣子躲起來是理所應當,他活該痛苦愧疚的度過四月份。
可是,李桔想起了解南說過的話。
他給她打分,下意識說了個「47。」
她問他為什麼是這個數字,解南笑的意味深長,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真的那麼痛恨懼怕那天,為什麼會透過這樣的方式提起這兩個數字。
李桔又想起操場那天,她從他肩膀上下來,他沉默的看了她很久。
李桔問他:「怎麼了?」
解南沉默了會,搖頭,「沒什麼,回去睡吧。」
李桔瞥瞥嘴,「你就愛這樣,不說就不說,我回去了。」
說完,她笑著擺擺手離開。
鼻子酸的厲害,她像是放在電餅鐺上的雞蛋,無情的被頭頂的太陽烘烤,渾身無力,忽然就蹲了下來,抱著膝蓋再走不了路,眼淚順著臉頰就滴了下來。
像開閘的洪水,李桔崩了一天的情緒,在這個時候終於決堤。
她蹲在馬路邊,放聲痛哭起來。
沒有人在乎解南,沒有人在乎他的去向,如果她不去找,解南還會回來嗎?
她知道這次和以往不一樣。
他在乎的東西又消失了。
李桔腦子嗡嗡發疼,抱著膝蓋哭的傷心欲絕,身邊的春風那麼和煦,耳邊車流聲充滿了生活氣息,可是她就是覺得自己被抽空了。
她站不起來,想到那天大雨下蕭瑟的背影,喪失了站起的力量。
暴烈的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