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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到對方好似徹底放下，她也跟著鬆了口氣。
不過她很快發現，魏善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似乎大多數時候都盯著同一處地方。
不是太子那裡，更不是她這邊，而是嘉善公主的方向。
&ldo;你在看什麼？&rdo;魏初湊過來。
&ldo;你覺不覺得你二兄有些奇怪？&rdo;顧香生道。
魏初循著魏善的目光望過去，片刻之後恍然大悟：&ldo;原來如此！&rdo;
顧香生一頭霧水。
魏初壓低了聲音：&ldo;你看嘉善公主身邊，站著一名女子，服色與她旁邊那些婢女不同。&rdo;
顧香生看見了，那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容貌清秀，舉止溫柔。
&ldo;益陽王在看她？&rdo;
魏初道：&ldo;那是二兄身邊的大宮女，叫玉階，九歲就在二兄身邊服侍了，在二兄面前很得臉面的，我見了也要喊一聲玉階姐姐。&rdo;
玉階的眼神不像魏善那樣露骨，時不時和嘉善公主聊兩句，但偶爾也會朝魏善那邊看一眼，兩人眼神交織時，不像剛才顧畫生和呂音兩個人火花四濺，卻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顧香生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過她並沒有在這種隱秘的觀察裡逗留太久，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
男人畢竟不像女人那樣感性，當許多女子為了思王和徐澈等人的外表傾倒，暗暗將對他們的感嘆同情升華為憐愛傾慕時，思王和益陽王卻不約而同遭到了冷遇。
巫蠱案之後，太子已經不是太子，而益陽王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先前那樣受寵了，大家搖擺不定，生怕上錯了船，落得太傅朱襄那樣的下場，一個個都還在觀望中，除了雙方的鐵桿和親信好友之外，其他人都有意無意，跟魏臨和魏善二人保持了距離。
於是男賓那邊出現一個有趣而微妙的場景：思王和周瑞等人一個小圈子，益陽王又是一個小圈子，以王令為首的文人又是一個小圈子。
至於那些諸國遠道而來的使臣，他們肯定早就聽說魏國發生的這些事情，但魏國越亂，對他們來說就越是一場好戲，所以巴不得能在和魏國權貴的交談中挖到什麼秘辛丑聞。
可惜令他們失望的是，魏臨說話滴水不漏也就罷了，連那位據說行事有些衝動的益陽王，竟然也一反常態，寡言少語。
旁邊玉磬一響，賓客們都自然而然停下交談聲，卻聽嘉善公主笑道：&ldo;多得各位大駕光臨，往年雖也有品香會，卻不像今日這樣群賢畢至，嘉賓鹹集，尤其是思王殿下與益陽王殿下，還有諸國使者的到來，更令寒舍蓬蓽生輝，本人感激不盡，唯有以珍藏美酒款待，請諸位待會兒務必多喝幾杯，讓我略盡地主之誼！&rdo;
她言罷，纖纖玉手指向那邊案上各色香牌香露：&ldo;品香會，顧名思義，自是以品香為主，大魏制香聞名天下，今日以香命名，還請諸位貴客移步，挑出自己最中意的一件，將手中牙牌投入香露或香牌前的竹筒中，最後以牙牌多者為勝。&rdo;
規則很簡單，男賓在入門之後，每人手中就得到一塊指甲大小的象牙小牌了，參與評比的物品攏共四十多份，統計起來也很方便，在此過程中，女賓不能過去與男賓會合，只能看著他們將手中的牙牌投入物品前面的竹筒，心中緊張自不待言。
當然，得勝者的獎賞固然豐厚，可大家又不是沒見過世面，主要目的還在於享受那份眾星捧月的風頭。
顧香生問魏初：&ldo;你的在哪兒？&rdo;
魏初努努嘴：&ldo;喏，左邊第二排第二個便是，我阿孃給的香牌，我聞著味道也還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