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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歸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激發的電罩雖然擋去大部分爆炸威力,但餘波仍然讓他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他感到鮮血從身上流下,渾身的肌肉都在撕裂般的疼痛,彷彿隨時都會失去意識。
若非他剛剛憑藉著過人的毅力,用電罩硬抗爆炸,恐怕最後這招無相斬是萬難施展出的,本以為這一擊能夠絕殺對方,最終卻只是重傷了年輕男子。
雲歸凝望著年輕男子胸前的碧金護甲,那護甲碧色中泛著金光,由一小片一小片指甲大小的透著金屬光澤的木片連線而成,造型古樸,做工精細,活脫脫一件完美藝術品。
然而,此刻那完美的碧金護甲上卻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從左至右橫切而過。那溝壑就像一副俊美臉龐上的一道刀疤,猙獰醜陋。疤痕所過之處,眾小木片盡失光澤,或是碎裂或是脫落。
雲歸冷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遺憾。
他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雲月,千夢你們究竟在哪裡?
忽然,遠處人群中一個鐘鳴般的聲音響起:“年紀不大,殺氣可不小!”
雲歸循著聲音看去,卻不料渾身無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忙以手中的長劍拄地,才勉強站穩。
這時,更多的人圍了上來,形成一個密密麻麻的包圍圈。
雲歸四處張望,發現其他地方的戰鬥也早已結束,四周除了雜亂的腳步聲外,極為安靜。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肅殺的氣氛,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
雲歸心中暗歎:“本要救雲月和千夢的,沒想到連她倆人都沒見到,自己就要被抓。”
他轉頭看去,只見包圍圈中,谷算抱著小孩,身後站著位老嬤嬤,而曜軍和風隨草此刻已被藤蔓緊緊纏繞固定在地面。
谷算從懷中掏出一顆淺粉色種子在小孩面前捏開,小孩似乎是聞到了,往谷算肩頭一伏昏昏睡去,谷算將他又交回給劉嬤嬤道:“照看好他,沒有我的指示,不要輕舉妄動。”
說罷,他轉身望向側門的黑暗處,沉聲道:“犬子之事,沒想到能讓齊大將軍親自勞駕,真是受寵若驚。”
“你不也親自來了嗎?”聲如鐘鳴,雲歸聽到心中一驚,這聲音正是剛才對他說話的那人。
只見側門黑暗中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影。走在前面的人年約五旬,一身黃衣,臉型方正,雙眉粗黑如炭。他的黑色眼眸中透著剛毅之光,微黑的肌膚和粗壯的腰肢就好像石頭雕刻而成。正是齊家之主——齊雄琛。
齊雄琛身後跟著一位管家服飾的人,他朝雲歸瞟了一眼,若有所思,隨即轉頭看向谷算。
谷算此時卻並無懼色,他冷笑道:“沒想到堂堂大將軍居然會做出劫持小孩之事,這讓谷某對將軍要刮目相看了。這不會又是你身邊這位洪管家的主意吧。”
雲歸聽到谷算提到洪管家時,心中一動,忍不住朝那人多看了幾眼。他想起那日在邊境劫匪寨屋頂聽到的談話,大當家他們也提到了洪管家,難道就是面前這位嗎?
他仔細打量起這位洪管家來。只見這位洪管家五十歲上下,一頭烏黑的短髮,左臉上有一道刀疤直通脖頸,略顯恐怖。然而,他普普通通的相貌下,一雙眼眸卻透著睿智和精明。那飽經戰爭才有的滄桑面容,顯然是在戰爭中經歷了十分可怕的事。
齊雄琛似乎並不在意谷算的譏諷,他冷冷地說道:“你谷算做過比這更陰險的事還少嗎?當年四大家族的陶家,不正是被你算計得敗落跌出四大家族之列。若不想辦法應對,我齊家豈不是要步陶家後塵。”
谷算聞言,一本正經地緩緩道:“陶家敗落,你也在其中推波助瀾,又怎能全都算在谷某頭上?再說,就齊將軍掌握的重兵而言,再不濟又怎會步陶家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