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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做了個驚異的表情，兩條眉毛一一下：“我可是天天要在工地搬磚的勞動人民，你不知道？”
“去你的！”聽明白張海海在消遣她，撂開他的手，自顧自往前走。
“哎，別生氣啊！”張海海追來，嬉皮笑臉地攬住稀子的肩膀，“我說實話，是被健身器械磨的，行了吧？”
……
吃完飯出來，到餐廳門外，就看見兩個七八歲的孩子跑過來，拽住張海海的衣襟不放，“先生先生．.....”
稚嫩的童音說：“買後視鏡嗎？100塊一個。”
一個孩子揚起小手，舉著一隻後視鏡給他看。
“不要不要。”他一邊擺手一邊取出鑰匙為稀子開了車門。
“買吧，先生，便宜，不買你會後悔的。”兩個孩子依舊纏著他。
“走開！”張海海板起臉，做出一副兇惡的模樣，“不然我報110了。”
提到110，那孩子似乎瑟縮了一下，鬆開手向周圍看看。
張海海趁機推開兩個孩子坐進來，關門點火鬆手剎，猶自恨恨地說，“你不知道這些小孩兒特別討厭．.....”
他的聲音忽然高了八度，“嘿，我說，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啊？”
稀子湊過去看一眼，噗味一聲笑出來，原來車兩旁的後視鏡已經一個不剩，全都消失了。
張海海推開車門，大叫：“你們兩個，給我回來！”
那倆孩子看他臉色不對，嚇得撒腿就跑。
可是人小腿短，很快就跑不動了，被張海海拎著領子揪了回來。
一番討價還價，張海海最終掏出150元贖回了他的後視鏡。
他提著它們走回車子的時候，氣得臉都是綠的。
稀子遠遠地看著，靠在座椅背笑得喘不氣，斷斷續續地說，“這買賣真是值了，如果換新的，估計可不便宜喲！”
張海海啼笑皆非，“這幫兔崽子，剛才我還一個勁兒琢磨，怎麼這玩意兒瞧著這麼眼熟呢？”
他臉色緩和下來，伸手擰稀子的面頰，“150元能換你一笑，還挺划算。”
……
送稀子回校，車穿過市區的街道，街邊的路燈在車窗外掠過，一顆顆象流星劃過。
稀子望著他英俊的側臉，漸漸笑不出來。
只要張海海看著她，她的心就緊張得噼啪亂跳，第一次嘗試到這種自虐一樣的感情。
為什麼會這樣，稀子無法解釋，但或許這就是愛情的感覺。
真正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邏輯。
……
張海海側過臉看稀子一眼，“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不知道說什麼。”
他扶著方向盤笑起來，問我：“北大讀研了？”
“嗯。”
“還是音樂系？”
“嗯。”
“除了嗯你還會說點兒別的嗎？”
稀子白了他一眼：“我的情況剛吃飯不都告訴你了嘛，你問的可不都是廢話嗎？”
張海海咬著下唇，似是忍俊不禁：“這不是幫你找話題嘛，好吧，換你問我。”
於是稀子問：“你的名字張海海，有什麼典故嗎？”
“嗯。”他原樣還給我。
“有什麼典故？”
“典故？”張海海仰頭想了想，微笑，“還真有，因為北京沒海，我媽就跑到廈門的大海里把我生下來了。”
“真的？”
“煮的。”
稀子一陣白眼，發現這人丟到煤球堆都找不到保護色，張口就來。
眼看著學校在望，張海海的笑聲卻突然停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