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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我解釋道。
程青環顧一圈，撓了撓腦袋，面露疑惑。
“我怎麼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啊？”
我聽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穿過正對的樓道，一股潮溼的水汽撲面而來，立刻瀰漫在空氣之中。
兩岸是金黃色的石階，中間是一條數十米寬的河道，上面有兩艘小船停靠在岸邊。
船伕站在船頭，向岸邊靠了靠，但似乎並沒有上岸的打算。
我抬頭望去，可以看到對岸的行人和店鋪，想必那裡就是所謂的中圍吧。
就在這時，幾個身影突然闖入了我的視線，我不禁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向席雅靠近了一些。
“那些在河道里的人是……”
我指著那些人。
只見河道中有幾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女生正在水中游動著，他們的身後還拖著一個類似鐵皮桶一樣的東西。
席雅的心情顯然很低落，她低垂下眼眸，輕輕地說道：“那是“遊民”，他們一輩子都只能生活在水中，依靠販賣一些從黃金塔和中圍丟棄在水中的物品來維持生計。”
接著，她又指了指撐船的船伕，補充道：“就連這些船伕也是“遊民”中的一員。未來我們沒有工作價值了，多半也會和他們一樣吧。”
席雅語氣平靜，就像是在闡述事實一般。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選擇閉上嘴巴保持沉默。
然而，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些孩子們身上，因為他們的左肩上都有著一串數字，這無疑是\"下民\"身份的顯著標志。
席雅的嘴角再次上揚，她回過頭來，微笑著看著跟隨在身後的眾人。
“各位妹妹，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們先回去吧！”
“姐姐保重啊！”
人群中傳來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抽泣聲。
簡短地道別之後，席雅轉回身，朝著船伕走去。
“老叔，麻煩您把我們送到黃金塔那邊去吧。”
那個身穿褪色衣裳、弓著腰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
“好嘞，上船吧！”
席雅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準備登船。
席露在船伕的協助下，首先將大大小小的包裹扔進船艙，然後動作嫻熟地一躍而上。
席雅和席月也如法炮製，而席穗則被席月一把抱起，輕鬆地丟進了船裡。
我踏上了另一艘船，柒自然而然地跟了過來。笙離迅速搶佔了我身旁的座位。
突然一聲噗通，落水聲響起。
我立刻抬眼望去，只見程青正一臉窘迫地搖搖晃晃地踏上船頭，而船伕則趴在船頭，渾身溼漉漉的，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船伕爬上船頭後，只是微微一笑，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
“愣著幹嘛？快過來坐呀！” 我提著嗓子模仿出女音說道，同時還不忘瞥了船伕一眼。
“我這位妹妹是個啞巴，做事笨手笨腳的，給你添麻煩啦。”我故意放低聲音解釋道。
船伕聽了我的話，連忙弓著身子，低下頭來，表示歉意。
“好了好了，出發吧！”
隔壁船的席雅終於看不下去這場鬧劇，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程青這才回過神來，他搖搖晃晃地下了船頭，一屁股坐在了柒的身邊。
船伕則開始慢慢地搖動船槳，將小船緩緩地向前推進。
船槳在水面上輕輕劃過，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波紋。這些波紋隨著船的前行不斷擴散開來，彷彿是一幅美麗的水墨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