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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要緊,公子還要儘快尋到劉三點來解毒才行。”
“張聖手能將毒性壓制多久?”沈淮從榻上起來,臉色蒼白,汗溼額髮,卻擺手拒絕了侍從捧來請他更換的新衣,只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厚實的大氅。
“……至多三個月,過了時間便藥石無醫。這毒委實是陰狠,藏於血中,毒發得不急不緩,中毒之人血氣日虛,體力漸耗,日後只會以為是急病致命。若不是這回塗在暗器上,傷口久治不愈才露了破綻,公子又謹慎來尋我,恐怕時機就真的耽誤了。”
張參木說著又嘆氣:“單論治病救人,老朽自問不輸於人,可這醫毒之法,劉三點確實是讓我拍馬莫及。兩年前他雲遊至來淮安,我二人也曾有數面之緣,只是之後他便杳無音訊了,公子自武昌一路尋來,也不曾聽聞新的訊息?”
左右侍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現怒色,沈淮卻淡漠依舊,等侍從接過了藥方去樓下尋小童取藥,他向張參木行了一個晚輩禮:“張聖手,我這次來的行程不能聲張……”
“懂的懂的,周淮公子。”
張參木很懂行,沒等沈淮說完,就一邊還禮,一邊接過話頭。
把沈淮送到了門口,張參木一直目送那輛低調的馬車消失在巷口,小童在寒風裡凍得忍不住跺腳取暖,問:“先生,這位公子是什麼大人物嗎?您還送他出門。”
張參木歪頭看他一眼,想起沈淮身邊那兩個精幹的侍從,不由嘆了口氣,叮囑道:“這是故人之後,你要切記:日後無論何時,只要是他們找過來,絕不能阻攔。”
藥童懵懂地應了,心想先生以聖手之名,無論在京城還是淮安,所到之處人們無不以禮待之,求醫問藥的踏破門檻,還鮮少像今日這麼謹慎珍重的,自己可得多上點兒心。
被張聖手在心中狠狠地欣賞了的兩個侍從,這會兒其實也有點兒懵,公子指定要繞一段路,去路過某座小橋。
馬車在夜色中迂迴了一段之後,他們便以習武人的耳力,聽見一陣含糊的唔唔聲,二人立刻戒備起來,黑臉的高峻將馬車停下,在車外請示:“公子,我去看看。”
沈淮在車內嗯一聲:“問問情況,別的不要做。”
“是。”
不一會兒,高峻回稟:“是淮安城內春興戲班的五個人,被吊在橋欄上,說是遭了女賊。”
徐遠掀開車簾看:“什麼女賊,能一次吊起他們五個人?”
“說是添薈書坊的話本娘子,名叫蘇芽還是蘇丫的。是不是女賊另說,反正這幾個人不老實,刀子架到脖子上才說是跟那個女子有私怨,今天準備把人綁了,沒想到反被人家給教訓了。”
沈淮閉目靠著車廂,放在膝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走吧。”
馬車重又行駛,車廂裡恢復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