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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黃哲走過來,“你們幾個大白天的在圍廊裡烤火吃東西,嫌我被參的還不夠慘?”
郭熙老臉一紅,小易抹了抹嘴趕緊起來收拾,“蘇大人,要不東西抬到你房裡,那裡沒人瞧見。”
安影捂嘴笑了笑,蘇黃哲也沒忍住笑了起來,“行吧,放我屋後頭,別被人瞧見,雲攀呢?回家找他大伯去了?”
“應該是吧,看他那眼神,準是想到什麼點子了。”
安影夾著一堆材料,慢吞吞地跟著他們。
郭熙道:“小安,說說吧,現在沒有相關證人,只有查查這個受害人了。費這麼大勁兒殺濮陽升,肯定與濮陽升有仇怨。”
“濮陽家擅土木之事,各種營造法度都是代代相傳。因此將作監一職幾朝都落在他家。濮陽升是濮陽家的第三子,怎麼是第三子承襲了家業?”安影納悶道:“長子和次子都出了什麼事?”
蘇黃哲烤著火,“嗯,長子聽說和廢后謝氏有關。”
郭熙嘆了口氣,“確實是。濮陽家的長子我還見過幾次,一手好丹青,可惜了。濮陽家的次子聽說是擅營建墓室,做這種活計的一般都在外,很少回京接管將作監的事務。因此職務就落在三子濮陽升的頭上。”
“濮陽升擅玉作,小時候都在蘇州一帶。看來,直到他大哥出事才回到京城。”安影翻看材料道:“濮陽升性格粗暴,這倒是和教坊司一干人的口供對得上。家中妾室莫名其妙死了好幾個,其中有個李氏死的極為慘烈,李氏家人把這事告到了京城府衙。”
“案子還沒審,李家就撤訴了。聽說是濮陽家出了重金安撫。”
小易道:“我覺得就是教坊司的女妓聯合復仇。說白了,就是一干人都是做了偽證,看見也說沒看見。特別是門口服侍人,若是收買王四和劉二,偷偷進去把濮陽升殺了就是,哪來那麼多手法。”
郭熙搖頭道:“東西兩側樓梯下都有幾個小廝和丫頭站著,他們的證詞和王四和劉二的話可以互相印證。更何況,王四算是教坊司的老人了,他是單獨做濮陽升的門口伺候,聽說沒少拿賞賜,也很得濮陽升的歡心。沒什麼理由去冒極大的風險,替人做這個。”
“劉二年紀小,她母親就是教坊司的女妓,算是在教坊司長大,她看顧兩個房間都是好伺候的人,看得出來也是袁翼的照顧。另外,她和王四的關係一般,打掃完屋子以後,她也沒機會再進去。”
小易摸摸頭,“你們說是不是有人潛伏在中間的屋子,從窗戶爬過去?”
郭熙拿起核桃敲他腦袋道:“兩間窗戶隔了那麼遠,你當是壁虎呢。再說樓下都是人,但凡一個抬頭,就看見了。”
雲攀這時候興沖沖進來道:“呦,蘇大人帶頭偷懶呢?”
“行吧,你也坐下烤烤火,你大伯那裡可是問出點什麼來了。”蘇黃哲遞過去一顆核桃,還細心地撣去灰塵。
“哎,我那個大伯腦子就是有問題,他連教坊司門開在哪裡都不知道。”雲攀接了核桃,又扔給安影道:“他呀,日日夜夜都在聽琴,痴迷得不行。袁翼不就擅音律麼,琴可是他的拿手戲。他們兩人關係好著呢。”
“其實袁翼求他是讓他找我,疏通刑部的關係。我大伯腦子向來不大對路,聽袁翼說刑部沒什麼證據就押走了幾十個教坊司的雜役,害的教坊司都開不了門,就一時衝動參了蘇大人。”
“哎,我爺爺不讓我大伯當官真的是太對了。”雲攀長嘆一口氣,“這聽人說話都聽不到點子上。可我大伯還自我感覺良好,在朝裡做著屁大的官兒還真當回事,怎麼勸都沒用。”
蘇黃哲一邊剝核桃,一邊說道:“我記得你大伯年輕的時候在蘇州學琴。”
雲攀伸過手,安影主動給他幾粒剝好的核桃肉,“他特意去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