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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現在他們應該是不熟悉的陌生人,對於他的態度,幼安還是有些不高興:「紀大人請。」
紀忱看著幼安故意夾到他碟子上的柿子餅,整個紀家只有幼安喜歡吃,他抿唇,瞪她。
幼安笑眯眯的,手指碰碰他的胳膊:「紀大人吃呀!」
兩人氣氛不對,剛剛這小宦官對紀忱態度還十分殷切,一旁難得在周津延這邊得到如此高格待遇的幾個大臣,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轉 ,打起圓場:「公公這茶是什麼茶,甚是好喝。」
幼安翹唇,與他們介紹著。
紀忱道:「公公去侍候宗主爺吧,我們這邊暫時無需您的照看。」
幼安幽怨地瞅他一眼,回去廳堂找周津延告狀去了。
幼安束著胸,但腰細臀翹,身姿纖細窈窕,眾人從幼安背影上收回目光,暗嘆周津延艷福不淺。
這屋子裡只有他們幾個常在一起辦事的,有人一臉壞笑地對紀忱說:「紀大人出身清貴的書香門第,對宦官怕是不瞭解,南院中多的是淨了身,供人褻玩的象姑,宮裡的大太監們有特殊喜好……」
儘管如今掌政的是周津延,他是宦官,這不代表這些讀書入仕的文臣們瞧得上宦官,他們說話也猥瑣難聽,只差沒把幼安是從象姑館出來,會勾搭人的話擺到明面上了。
紀忱臉色難堪,周津延縱著她,把她縱成這肆無忌憚的性子,紀忱冷聲打斷他們的話,說道:「各位!這是掌印值房。」
掌印值房的人都是周津延的從西廠調過來的,耳目聰明,四周都是他的眼線,隔牆有耳,說不定他們的話已經被人聽了去。
一時眾人臉色五彩斑斕。
時局動盪,朝中人心渙散躁動,他們行事言語較之先前,出格了許多,現在氣氛鬆快,難免就忘記場合了。
他們傻眼間,紀忱起身:「兵部事多,各位用完午茶就回吧。」
紀忱出了門,重新拐到廳堂,示意守門的宦官通傳。
聽周津延開口讓他進去,他才推門而入。
沒了外人,幼安便與周津延一同坐在案後的圈椅上,望著他:「給哥哥夾的柿子餅,哥哥吃了嗎?」
周津延在一旁,唇角微揚,把玩著扳指,瞧著紀忱地好戲。
紀忱也涼涼地笑笑,周津延這樣縱著幼安在人來人往的值房玩鬧,又不避諱,早晚他要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很快就到了。
所謂上行下效,京中豪門不學無術的子弟原先就暗地裡時興豢養男相,如今更是一把屎盆子扣到了周津延頭上。
更有甚者,學他讓男相喚自己乾爹的了,禁忌風流,效仿者頗多。
陸翀剛帶兵日夜兼程緊急的將十萬石糧草快馬送到京城,流言就傳到了他耳朵裡。
「主子,這肯定是個誤會。」侍衛幫著周津延解釋。
陸翀笑,手掌纏著馬鞭,用鞭杆在他肩上敲了兩下,一字一頓地說:「別幫他說好話。」
沒人管束,他倒是愈發放縱胡鬧。
好巧不巧,陸翀見到周津延的時候,幼安就在他身旁。
因為有些宦官是打小淨了身的緣故,長相男女不辨也是有的,但不知情的人瞧幼安,真當她是個長相嫵媚勾人的小宦官。
看周津延眼神有意無意就看向他那小宦官,腦中翻湧起京中的傳言,陸翀頭有些疼。
幼安抱著周津延的披風,踩著周津延踩過的腳印,跟在兩人身後,打量了陸翀眼,只看到他側顏,便收回了目光,心裡琢磨著,黛眉蹙了蹙,覺得他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悄悄地抬眸多瞧了陸翀幾眼。
陸翀煩躁,停下腳步,轉身看幼安。
周津延拉了沒回神地幼安藏到自己身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