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時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楊培風沒叫陸禾是不想她為難,可沒等飛出多遠,山谷中就出現兩位小道士急匆匆追趕自己,連聲呼喊道:“仁公稍等,仁公稍等。”
楊培風俯身而下:“道長有何指教?”
“貧道稽首了。”兩位小道士紛紛行禮,接著其中一人道:“只因賓客如雲超出預期,現門內上下正在抓緊籌備,就怕仁公先至而我等準備不周,怠慢仁公。望見諒。”
楊培風聽後火氣漸消,實是他吃軟不吃硬。儘管多來些人為難自己,他何懼之有?自己本就為攪個天翻地覆。但若因自己莽撞而牽連他人受罰,他卻又於心不忍,便拱手說道:“在下初來乍到,一切聽從二位安排。”
“多謝仁公體諒。”兩名小道士面露喜色。
楊培風只得眼睜睜那些參與大會的十一境高手與自己擦肩而過,然後靜候到小妹與周旭緩緩走來。
當真叫人……無語至極!
那一口一個仁公叫的他,頗有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如此來看,瓦山修道之人的與世無爭並非謠傳。
“楊兄弟改變主意了?”周旭笑呵呵道。
楊培風拍了拍手,了無所謂道:“隨心而已。”
君山千巖萬壑,不乏絕路,若真一步步爬上去,用時兩三天都不足為奇。好在“禮數週全”後,那些十一境就各使手段登山,沒真讓其餘人難堪。
總之,趕在當日黃昏,楊培風有幸瞻仰到雪山奇景。他僅瞥過幾眼即知瓦山手筆驚人,竟使搬山術法重新排列九座高峰,環繞著由青石白玉砌築的巨大擂臺。
有晚宴,主人接連發請三次,邀大虞使者、回龍觀主入席。
九座峰其一,除亭臺樓閣林立外,此時擺有桌椅酒肉若干。
這裡為桐洲修士所在地,周旭已告辭離去。
楊培風正默默打量有無熟人時,一道清脆嗓音忽地響起,“楊大哥?”
來人是位身著紫裙的美貌少女,他很熟了,笑吟吟道:“許姑娘別來無恙。”
去年末,他二人在樂嘉城夜闖梁氏,歷經生死,也算結下一段善緣。最後在破敗道觀內,許昭昭手下前來尋她時還與周旭攀談了一陣,竟是舊相識。
萬幸她已平安。
許昭昭與身旁中年人耳語一番後,徑直來到此處,微微笑道:“不引見一下麼?”
楊培風伸手道:“舍妹陸禾,現於回龍觀修行。她叫許昭昭,好像是武威郡人。”
許昭昭眯著眼睛笑道:“就沒了?”
楊培風聳了聳肩,理所當然道:“沒了啊,那你還想要我說什麼?”
許昭昭嘆了口氣,陷入沉默。
武威郡作為許氏的根基,早已被虞軍攻下,他們與梁國皇室沾了關係,來與楊培風攀談極為不妥。
但她來了。
許昭昭來此,絕非因他楊培風好看,更非央求虞國撤軍這類明知不可能的事。
這是一個訊號。
可以是藉此為籌碼,與梁國“二皇帝”秦家博弈,也可以是替家族的未來早做圖謀。都有可能。
楊培風猜不準,因為許昭昭真就啥也不說。
也對,人多耳雜的,有些話能說才有鬼了。
接著木子寒來了。
這是他能猜到的人。
然而猜不到的人,也來了……
桃源覃氏,他那僅有一面之緣的姨母的兒子,表弟覃齊。
而且對方一來,就說出一個驚天噩耗:“程箐留下一封長信後偷偷走了,帶著那個姓王的小奶娃。”
楊培風腦子裡轟的一聲,暈頭轉向了片刻,方才暴跳如雷質問道:“走了?你覃家幹什麼吃的?我當時要帶走,你們死活不讓,結果兩個小孩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