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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兒,在想什麼?”
風吹過,捲起一陣黃土,安澈回了神,順手接過安鞅遞來的酒罈。
“兄長,你不是跟那些將士們在喝酒嗎,怎麼到這裡了?”安澈扭頭衝安鞅笑著。
此時,安鞅已經脫下冷冰冰的盔甲,換上了一身常服,劍眉微揚,正彎著唇角看向他。
少了些殺戮之氣,多了幾分柔軟,倒有點像安澈記憶中那個樣子。
那時候他還小,時常偷懶不去練武,還張牙舞爪到處惹禍,十次有七次都是自己這位兄長給他收拾的爛攤子。
安鞅也不惱,每次都是無奈嘆氣:“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寵溺。
“夜深了,大家都吃飽喝足回去睡覺了。”安鞅動作利落地在他面前坐下,揚起頭給自己灌了嘴酒。
“那兄長怎麼不去休息?”安澈眨了眨眼。
“你不也沒休息。”安鞅將酒罈放在石桌上,“一個人在這裡,在想什麼?”
安澈漫不經心擺弄著自家兄長遞來的酒罈,開玩笑似的說道:
“兄長,今日之事,你不覺得古怪嗎?”
安鞅拿著酒罈的手停滯了一秒,而後挑眉輕笑:“哪兒有什麼古怪,你啊,就是第一次帶兵,疑神疑鬼罷了。”
“別多想,楚軍經這一戰損失不小,局勢差不多已經定了,等明日你就收拾收拾東西回京吧,我找一隊精銳士兵護著你,回京後啊要好好和父親講講……”
“兄長。”安澈打斷了安鞅,抬眸直勾勾盯著他,“你每次撒謊的時候眼神都往左邊瞟。”
安鞅頓了頓,收回了瞟向左邊的視線。
風依舊在不停地吹,大漠的夜寂靜又寒涼,兩人就這樣無聲對峙著。
終於,沉默了許久的安鞅捏了捏眉心,嘆息似的緩緩開口:“澈兒,變聰明瞭啊。”
他睜開眼,看向安澈的目光有些複雜:“不過,兄長還真不希望你變得這麼聰明,總叫我有種……護不住你的感覺。”
他千嬌萬寵弟弟啊,就該是無憂無慮享樂才對,不該過這種提著腦袋擔心性命的日子。
“果然有古怪啊。”安澈開啟酒罈,非常自然地和安鞅碰了碰杯,“兄長,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
安鞅目光深深:“我和楚軍交過手,可以肯定他們的實力遠不止此,今日贏得太過輕巧了些……不知道他們採用的是什麼戰術,麻痺我們?甕中捉鱉?我都無從得知。”
他自嘲地笑了笑:“帶兵打仗這麼多年,我安鞅還是第一次這麼茫無頭緒,根本猜不透那楚恆是何種計策。你看到那些楚軍逃跑的步伐了嗎?分明矯健至極,所以……”他重重地覆上安澈的手,臉上帶了絲嚴肅:
“澈兒,聽兄長的,現在回京,再不濟也能保住一條命。”
“兄長,你這是說什麼!”安澈一把甩開了安鞅的手,怒氣衝衝,“我安家從未出過逃兵,我也不會是那個例外!”
“澈兒……”
“哼,再不濟就是死嘛。”安澈昂著頭,烏髮隨風飄揚,少年意氣風發,“總歸是捐軀赴國難,還挺帥氣的死法。”
安鞅怔怔地看著安澈,眼眸微溼。
是啊,他們安家的兒郎啊,各個鐵骨錚錚,哪會去做逃兵呢?
“兄長,你也別太悲觀啦。”安澈眼眸微彎,帶著笑意,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真要硬碰硬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是啊,澈兒說的對。”安鞅忽地一笑,看著皎潔的夜色輕輕說著:
“其實我一直想帶你來看看邊塞的風光,這裡荒涼貧瘠,卻又有山川戈壁湖泊,風土人情更是和京城大為不同,等一切平定,我們一起去聽聽那悠揚的胡璇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