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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奕看睡蓮猜到了建華的病情,已經迴天無力,點點頭算作肯定。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如果你真的和他領證結婚了,那我就不說這些話了。”楊奕語重心長地說。
“不行,他都這樣了,我不能辜負他的一片真情。”睡蓮說完,就掀開被子,一軲轆下了床,要開門出去。
“你冷靜點吧,往哪兒去?” 楊奕見狀,急忙反鎖屋門。
“開門吧,求求你!在他有限的歲月裡,我想給他生下一男半女,傳承血脈,我不想看見他再多承受一分一秒的孤單。”睡蓮緊緊握著楊奕的手懇求道。
“傻瓜,就是你父母在場,也不允許你這樣的。將來受苦受累你會後悔現在的衝動。”楊奕發覺睡蓮現在是聽不進任何忠告。
“我情願為以後養孩子受苦後悔,也不願為沒有給他留下一絲血脈而遺恨終生。他如果有三個月的壽命,我們就只有三次要孩子的機會了,你懂得。”楊奕發現睡蓮已經走火入魔了,她不能讓睡蓮得逞。
楊奕鎖門是有準備的,睡蓮開不開門,自己又不敢聲張,畢竟與建華還不是法律上的夫妻。無奈的她趴在床頭,不住地哽咽抽泣,又怕驚動建華起疑。心中的難受、著急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哭吧。”楊奕坐在她身邊不停地拍扶,安慰,“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一夜無語。
第二天,吃罷早飯,楊奕把從叔叔那兒取回來的病歷和草藥,交給睡蓮。
睡蓮告訴建華:“專家一致認為無需手術,所有的手術都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中藥調理一段時間,吃完了楊奕再給我們往回寄,這是藥方。”
“謝謝小楊妹,這一次都夠麻煩你們了,下一次我們在家也可以抓藥了。”
楊奕取出相機,執意要帶他們出去多拍些照片,睡蓮不肯。楊奕只好在天安門廣場,用相機拍下了難忘的合影留念,為他們的友誼定格在了美麗的一瞬間。
他們擠上火車,找好座位,安排建華坐好,回頭給車下的楊奕揮手告別。楊奕追著啟動的列車呼喊:“到家來電話,我會把照片洗出來,給你們寄過去。”
楊奕望著這一對兒苦命鴛鴦,慢慢地遠去,除了感動,內心不由地感嘆:
世上的事不周全,不是缺兒女,就是少吃穿。兒女吃穿都有了,閻王催著上西天。哎,還是知足常樂吧。於是,加快了腳步,向照相館走去。
睡蓮去給建華接回來一杯熱水,遞給他,在他有限的生命裡,她要儘自己所能,照顧好建華。
相對來的時候,她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希望已經破滅了。
“靠我肩上睡會兒?還是我攬住你休息?”睡蓮笑著在建華耳朵邊問道。
這時,有個婦女抱著孩子,拎著大包小包的擠了過來。孩子不住地“哇哇”大哭著,她一隻手放下包裹,看看手裡票上的座號,然後停在了睡蓮對面兒。
睡蓮急忙上前幫她把包裹放到行李架上。抱孩子的婦女一個勁兒地“謝謝,謝謝。”
“孩子可能餓了,我去給他衝奶粉吧。”睡蓮道。
那婦女一邊哄孩子,一邊從兜裡把奶粉和奶瓶掏出來,遞給睡蓮,並一個勁兒的點頭稱謝。當睡蓮衝好奶粉端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建華和別人吵起架來,
“吵死了,吵死了,把他抱到門口去吧。”一個顧客怒氣衝衝地嚷嚷道。
“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哭,誰還不是從小長大的?誰小時候沒有哭過?”建華氣得青筋暴起。
“都吵吵啥呢?連個覺也睡不安生。”有旅客在抱怨。
“對不起大家了啊,孩子是有病了。如果下一站還鬧騰的話,我們下車。”抱孩兒的婦女在乞求著大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