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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聰明人,這會兒不走,等李胤哭過了,在場看到他這副樣子的人,一個也跑不了。至於現在,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發生。
林淵縮著脖子想隨著眾人一道出門,說起來還是因為他才鬧出這事兒來的,現在不跑更待何時?不過他剛踏出門一步,就被李泰抓住衣領又扔了回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一屁股跌坐在李胤旁邊,疼的林淵齜牙咧嘴。林淵望著祁國至高無上的存在坐在那兒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乾坐著等。
李胤哭了好一陣子,等情緒平復下來後,才看著林淵喃喃自語:“像啊,真像。”林淵見他終於說話了,才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王上,什麼像啊像啊的?”
“你和你爹長得很像。”
“哦。”
“跟我來。”拋下這句話,李胤起身丟下林淵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全然沒有方才那副尋死覓活的模樣。林淵也看愣了,就一會兒的功夫轉變這麼大的嗎?眼下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只能爬起來拍拍屁股,跟在李胤身後。
來到書房,李胤吩咐底下人去將太子喚來,隨後讓林淵隨便找個地兒坐,林淵有很多問題想問李胤,但看著只顧著坐在那兒批閱奏章的李胤,一時間也不敢輕易開口。
林淵正在環視書房的時候,走進來了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少年,他生的清秀,與李胤有七分相似,只是現在的他沒有李胤那種上位者的氣勢,顯得比較稚嫩,這便是祁國太子,李彥。
“拜見父王。”太子李彥進屋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禮,皇室之人,總是這般守規矩。
“起來吧。”
“謝父王。”
李彥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李胤看著他這小心的樣子,搖搖頭:“在為父面前,不用這麼拘謹。”說完又指著林淵,“在他面前也一樣。”
李彥順著李胤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只不過他相比於自己,神色和肢體都更為放鬆和自然,當然李彥還不知道剛剛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認識林淵。他只和林修和林麟兩人接觸的稍微多一些,至於林淵,他知道這個人,卻不曾見過面。
李彥收回目光,轉頭向李胤說:“禮不可廢,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李胤起身走到案前,席地而坐,朝著二人招了招手:“過來坐。”林淵和李彥都明白李胤是啥意思,所以都走到了李胤身前,不一樣的是,林淵直接就往地上一坐,還盤著個腿。而李彥則是跪坐在地上,身板打得筆直,一個自由散漫沒個坐著的樣子,一個又過分的拘謹。
李胤看著眼前的二人,就像看到了當初的林振威和自己,只不過那時的自己喜歡熱鬧,卻被王位禁錮在深宮內,時時刻刻守著這些規矩,林振威喜歡安靜,卻因為各種征戰不得不四處奔波,不得一刻安寧。如今兩人兒子的性格截然相反,李彥守規矩,卻失去了孩童本該有的天性,林淵自幼貪玩,卻過於跳脫了些。但正是這份跳脫,才保住了他的命,也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李胤對著林淵說道:“淵兒,我與你父親情同手足,我這條命是你父親當年從我那兩個兄長手裡救下來的,甚至我這位子,也可以說是你父親給的。”
李彥瞬間睜大了眼睛,他記得那天曲相進宮時,自家老子正在檢查他的功課,聽聞平等王府滿門被滅時,李胤將應天城各處當的值將領都叫來了,凡是有失職的,最後都被李胤殺了。那是李彥自記事以來,李胤最為恐怖的一次。他記得自己被父王趕了出去,然後曲相跟父王交談了很久,再出來的時候,父王臉色雖然依舊十分陰沉,但那種令人恐懼的暴虐的感覺已經消散了,至於房間裡聊了什麼,他不知道,他也是那時才知道林家沒了。
此刻聽到林淵還活著,李彥感到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