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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而且阿臺勒思也沒料到,妖族兵戰尚且懂得不殺同袍隊友,這幫天風人族,怎麼繼續猛射一通箭雨,全然不顧混戰中的己方人族騎兵?
此時天風軍陣後方,一處木築高臺上,有面板黢黑的天風主將胡瘋狗,和灰袍老者,黑衣書生並肩而立。
那個外號胡瘋狗的中年男人凝望戰場,見到己方騎兵掄著燃燒長劍到處揮舞,不少虎豹妖騎因被渾身引燃而哀嚎,那些劇痛帶來的吼叫聲,又被嘈雜混亂的戰場掩蓋,目之所及,一片風火燎原的勢頭,只是因為雷法箭隊不分敵我的在亂射一通,也導致很多人族騎兵墜馬,再哭爹喊孃的被烈火吞噬。
一旁年輕些的黑衣書生朝灰袍老者說道:“陳先生主張的這個打法,未免有些過於狠心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萬一後頭妖族生力軍源源不絕呢,先生圖個什麼呢。”
灰袍老者嗤笑著,朝戰陣方向目不轉睛說道:“你是西來不歸客,我是半夜守屍人。”
黑衣書生似乎顯得有一點驚詫,“莫非又是某種術法,搞獻祭那一套,夜裡召喚屍兵?”
灰袍老者微微搖頭,“那一招已經用過了,短時間內,老夫也沒法子再次使用。至於你問我圖個什麼?”
“嘿嘿。”灰袍老者冷笑,“妖軍焦屍,可充軍糧。”
黑衣書生被這句話徹底震驚到,他掏出一柄摺扇,捂嘴大笑道:“哎喲,陳先生不愧是南瞻第一術士,真的,這怎麼想出來的!妖物吃人,世所皆知,咱們人族,也可以吃妖啊!都是野味啊,烤熟了當軍糧,真絕了,我怎麼就想不出這種主意啊,服了。也不知道那些野獸皮毛,還能不能剝下來,給將士們裁衣裳過冬。”
戰場中心地帶。
阿臺勒思穩住坐騎,看了眼戰局有些發懵,因為他遲遲沒能傳遞指令,所以按妖族傳統兵戰習慣,整個戰場的指揮權將自然落在後方。
阿臺勒思這支虎豹騎後頭,是婉揚部的千餘弓箭手,弓箭手後頭及左右兩翼,是另外兩隊虎豹騎,再往後則是為數更多的步軍,婉揚、赫默和廉守歲等一眾武官戰將在步軍陣型正中間高臺上,廉守歲望見對面天風箭隊的手段,不由皺眉問道:“要不要我帶人,從側翼衝過去?將軍你的部下,似乎頂不住了。”
赫默似笑非笑道:“虎豹騎,是西牛賀洲千里挑一選出來的妖族戰士,又都經受嚴格訓練,他們的訓練,跟其他戰士不同,不是為了改變自己,變得更強,斬殺更多的對手,而是為了改變戰場局勢,當戰場局勢發生變化了,他們的作用也就變了。”
婉揚也在一旁冷靜的點點頭,彷彿無論戰場局勢如何逐漸處於下風,也改變不了虎豹騎是支悍勇之師的事實。
戰陣中,人族騎兵越往虎豹騎深處衝鋒,勁頭自然越弱,然而此刻虎豹騎中的妖族戰士,都不怎熱衷於灑血拼殺,只是目光不斷在戰場各處瞟視,一名虎豹騎在尋找到衝殺勁頭最猛的人族騎兵後,果斷捨棄自己坐騎,飛躍到對方戰馬上,另外有虎豹騎見到雷法箭射程不斷擴大,會主動拖拽身旁隊友躲避箭矢,隨後心照不宣的往兩翼散開,甚至當虎豹騎被火劍砍中,身軀開始燃燒,這些妖獸竟會第一時間將手中兵刃盾牌埋在腳下,使刃尖朝上,當作拒馬樁,同時步伐堅定的朝天風箭隊方向打滾奔跑。
所有虎豹騎皆是如此,沉著冷靜並不嗜殺,觀察戰場每一處細枝末節,同時不斷蓄勢。
相比之下,天風人族騎兵掄圓長劍,悶頭衝鋒的模樣,更如主將諢號那般好似“瘋狗”,可這群瘋狗越往前衝越覺得吃力,太靠前,會被圍攻,隨大流抱團,則只能在自身周圍放放火。
而他們面對的妖族連同坐騎,一個個都精明打起小算盤,該退時背後同類絕不擋路,該突進時左右方向也多少妖兵都會撒出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