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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老人家這flag一立一個倒的德行,萬一哪一天沒管住自己的嘴,難不成還真的自我了斷啊?
「我沒開玩笑。」師挽棠彷彿知道他所想,眼神一下子冷凝下來,神情失了鮮活的怒意,反而顯出幾分不寒而慄的冷靜感,「我本以為你只是顧忌旁人的眼光,或者礙於師弟在場不與我交流,現在我發現了,壓根不是這樣的,從你走出十方鬼殿的那一天,你就打定了主意從此與我兩清,你想要橋歸橋路歸路,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原因或者說苦衷,但是沈晏,這一套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無論你經歷了多少掙扎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在我眼裡只有最終的結果——你他媽就是個混帳!」
這樣的猜想幾乎有些鑽牛角尖了,沈晏是要與他保持距離沒錯,但那只是希望能將他對自己的依賴性一點一點緩慢切割下來,至於什麼「橋歸橋路歸路」的,他還真沒想過。沈晏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似乎想反駁些什麼,但他未及開口,又被師挽棠搶言:「行吧,那就依你所想。」他一邊說著,一邊極為冷峻地挽起袖子,沈晏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見一個雪白的巴掌迎面扇來,不假思索地往後躲了一下。
「……」
師挽棠:「你還敢躲!!!」
沈晏眉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心說不躲難道還站著給你扇不成?但師挽棠一擊撲空,妄想透過這一舉動發洩的憤懣無處安放,一時心情激盪,竟然把眼眶給逼紅了,沈晏望著他,登時就咯噔一落,暗道:壞了。
他不自然地伸出手,似乎是想拉他一把,或者想撫慰性地摸摸他的頭,但顯然為時已晚,師挽棠就這樣頂著通紅的眼眶,緩緩退出了三步,定定地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從齒縫間擠出,字音停頓間都帶著森冷的寒氣:「沈晏,我當時怎麼就沒殺了你呢?」
沈晏相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那麼一刻是真的後悔沒殺了自己的,但他深知這人的怨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並不在意,更令他糟心的是眼下的情形,猶如一口氣梗在喉口,前進不得後退不得,梗得他臉色都難看起來。
師挽棠說完了,不理他了,號令著下屬扛著他的王座慢慢悠悠地往遠處走去,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叢林深處,沈晏終於抬手扶額,不自然地苦笑了一聲,暗暗想道:好像……搞砸了啊。
鬼王大人的反應遠比他預料中更激烈,這傢伙固執起來多少解釋都是聽不進去的,更何況他還沒解釋。沈晏憂心忡忡地長嘆了一口氣,此時還不到能分神的時候,他僅僅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便繼續前行了。
穿過浩蕩的天河,腳底下不知是什麼材質,看似如鏡面一般瑩潤剔透,實則一踩便陷,綿軟得能將半個腳掌包裹,像是潮濕極了的泥土,或者是大片捶過的糯米糕。
這兩片樹林加起來都不大,偌大一群鬼子進村一樣的人物,過了剛開始按兵不動的時間,這會兒大家幾乎都漫無目的地閒逛了起來,沈晏綁著繩子穿過天河的時候,沿途有不下五波人馬在圍觀,他倒是目不斜視自走自的,但許多人經他這麼一提示,登時便明白了哪裡不對勁。
於是眾人紛紛使出看見本領,各自探這兩片林子的底細,更有甚者心思活絡的,乾脆不動了,就守在天河沿岸看著諸位來來去去,妄圖坐享其他人的結論。
沈晏沒費多少時間便回到了原地。
這在他意料之中,這兩片林子並沒有復刻這樣大的玄妙,真正玄妙的在天河之上的那四道門裡,如阿燁先前所揣度的那樣,這林子的真實作用其實僅僅就是困住他們而已——或者說,林子存在的目的是讓他們進無可進退無可退,最後只能被「驅趕」著,進入那四道門的其中一道——那裡才是真正的危險之地。
而這兩片林子,實則是同一片,不過首尾相連,邊緣又被刻意弱化,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