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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什麼?&rdo;麥克福特稍微調整一下潛望鏡,將把手轉到十二級功率上。他見到的可能是潛望鏡,但是一瞬間即消失,隨即又出現,原來那是一條殺人鯨,似劍的背鰭,它呼吸噴出的氣體在北極海的冷空氣中凝聚成一道水柱。接下來又出現了幾條,他們是怎麼稱呼的,一個家庭?一個族群,不,應該是說一群鯨魚。他想:這到底是好預兆還是壞預兆?這種鯨的學名是露鰭鯨,也就是死亡使者。
&ldo;聲納組,有沒有任何東西在方位一‐三‐九上?&rdo;
&ldo;操舵室,我們測到有十一條殺人鯨在那個方位。我想是三條公的、六條母的,以及兩條幼鯨,相當接近,方位正在緩慢地改變。&rdo;聲納組長的回答口氣像是受了侮辱一般,根據標準的命令是不得報告&ldo;生物&rdo;的出現,除非有特殊的命令。
&ldo;很好。&rdo;麥克福特不禁咧嘴笑了。執行&ldo;杜利德行動&rdo;的其他潛艇排成一直線,延伸十二哩之長,它們一艘艘地潛至深處,朝著浮冰群之下前進。一小時之後,這個船隊朝東方駛去,到達浮冰群邊緣之內五哩之處,在它們下面一萬二千呎處是巴倫支深海平原。
冰島
&ldo;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一架直升機。&rdo;史密斯下士說。
愛德華注意到談話可以讓他們不那麼注意他們正在吃生魚的事實。他看看手錶,該是通話的時間了,現在他對無線電發射機已經熟悉到連睡著時都能組合天線了。
&ldo;犬屋,這裡是獵犬,情況似乎好多了,完畢。&rdo;
&ldo;獵犬,知道了,你們現在在哪裡?&rdo;
&ldo;離我們的目的地大約四十六公里。&rdo;愛德華回答。他與他們互相對照地圖。還有一條道路要穿越,而且也只剩下一排山丘要爬。&ldo;沒有什麼可報告的,只除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見一架直升機,事實上,我們連一架飛機都沒有看見。&rdo;愛德華抬頭看看天空,天空相當晴朗;通常他們一天會看見一次或兩次戰鬥機在天上巡邏。
&ldo;知道了。獵犬,我們接獲通知,海軍在黎明時曾派出一些戰鬥機,給他們一次痛擊。&rdo;
&ldo;太棒了!自從上次那架直升機看到我們之後,就沒有再看過一個俄國人了。&rdo;在蘇格蘭的那位控制員聽到這話之後,不禁毛骨悚然。愛德華又繼續說:&ldo;我們已經厭倦了吃魚,但是釣魚還算有趣。&rdo;
&ldo;你那位女朋友怎樣了?&rdo;
麥克對這個問題露出了微笑,&ldo;她並沒有拖延了我們的進度,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還有什麼事嗎?&rdo;
&ldo;沒有了。&rdo;
&ldo;好吧,如果再看到什麼我會向你報告。完畢。&rdo;愛德華關掉無線電發射機的開關。&ldo;我們的朋友說,今天海軍幹掉了一些蘇聯的戰鬥機。&rdo;
&ldo;也應該是時候了。&rdo;史密斯說;他只剩下五根香菸了,現在他瞪著其中一枝,考慮著要不要讓他的補給品減少到四枝,當愛德華看著他的時候,他拿起打火機,決定還是點上一枝。
&ldo;我們要到哈維姆斯福吉多?&ldo;維吉迪絲問:&ldo;為什麼?&rdo;
&ldo;有某人想知道那裡的情況。&rdo;愛德華說。他開啟那幅戰術地圖,圖上顯示出海灣的進口處充滿了岩石。他花了好一會兒才瞭解到土地的丈量是以公尺計的,而地圖上的深度刻度是以噚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