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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不是了。

尚暉在世界之內不耽誤他把一切盡收眼底。女友在煉虛期就選定了自己的道，運道，他知道的時候都覺得很有意思。

大道三千，再加數不盡的旁門左道，條條都直指仙界。

尚暉自覺知道得多，全因為他活得久，積累自然可觀，但運道……過於玄妙，他實在懂得不多。

女友這陣子找他答疑，問的也是女友所在境界以及下一個境界的基本知識，忽然間女友的道得到了靈界天道認可，他都頗感意外。

他還有他老爸，都是在渡劫期之前才獲得靈界天道的認可，再得到確實的回饋。至於他娘，好像跟女友差不多，得道的進度快於境界。

尚暉邊感慨邊替女友高興，「人族心劫多，也不是沒有好處。」

世界意志也說話了，「您給我的感覺是，強得離譜，一指頭就能彈死我。但您的女朋友實在難以捉摸，那感覺沒法兒用言語來形容。」

「別說你了，我也形容不來啊。」尚暉一看蒙璋那小表情，就知道她在頓悟。

蒙璋在世界之外待了一陣子，感覺差不多再回來的時候，世界之內只過了一個來月。

剛好此時胤禩的生母良妃病了，尚暉和蒙璋就把馬甲物歸原主。

因為依舊在閉門思過，胤禩想出門進宮探望需要給他老子上個摺子。

康熙再生氣這個兒子，也不會不近人情，而且良妃這次瞧著就不大好，他乾脆允許兒子兒媳婦這陣子多進宮探望幾次良妃。

康熙一開始就給胤禩定位為賢王，結果這個兒子開始沒辜負他，但之後實力大增，看似籠絡了一大批人，膽氣足了心也大了。

當然，他是絕對不願意承認這個兒子的聲勢已經讓他有了危機感。不過他一巴掌狠削過去，老八嚇壞了，如今瞧著也知道錯了，找個機會該讓他「起復」了。

良妃講良心話她在康熙的嬪妃之中實在是數一數二的漂亮，不然不會在辛者庫讓康熙看中。

而且良妃一直安分守己，謹小慎微，她還是個難得明白人，明白自己榮辱全繫於兒子一人身上，所以從來都不拖後腿。

只不過兒子越發出息，出息到了頭，聰明反被聰明誤，良妃聽說康熙對胤禩的處置，努力支撐了好一陣子——不然陛下前腳訓斥過胤禩，她後腳重病，傳出去不就是成了威脅陛下了？！

她再怎麼努力，身體不給力，還是病倒了。

胤禩和郭絡羅氏從宮中回來，胤禩比讓他父皇當眾怒罵貶低更難過，他思量了好久，才試探著問，「妃母她……」

蒙璋道：「救不了命。」

這話的意思就是命數如此。

胤禩固然早有預料卻依舊難掩失望之色。

蒙璋繼續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尚且不能事事盡如人意。」

胤禩長嘆一聲，不再多言。

別說康熙，胤禩他們都有了預感，良妃本人更是知道大限將至，再一次見到兒子兒媳，她難得精神頭不錯，囑咐了好多，滿腔慈母心意，說得素來要強的郭絡羅氏都止不住落淚。

從宮裡出來直到回到府裡，一路上夫妻倆都沒話說：良妃這是迴光返照了……

果然夜裡便傳出訊息，良妃沒了。

一個月後康熙親自主持良妃的祭禮，再次出現在人前的胤禩可把許多人都嚇了一跳：清瘦又憔悴，簡直像換了個人。

跟胤禩關係最鐵的九皇子胤禟都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了：他八哥這陣子難過，作為八哥的鐵桿他好受就怪了。

而老十胤看似莽撞粗豪，實則不缺心機——康熙的兒子就沒有菜雞。他八哥這陣子安靜到了詭異的程度，他估摸著八哥有點心灰意冷了，韜光養晦也不是說不通，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