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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會放任不管,又有血契在,不論她在哪裡,他都能感應到,只要察覺到不對勁,肯定會來找她的。
她相信他說過的話。
晏川清一直沉默著,在『浪潮』再現,看到那些比惡鬼還要可怕的各族歡快興奮地屠殺時,他眼裡就充滿了仇恨和厭惡,主動開了口,「我出生起就在闇域,對這裡的每寸土地都瞭如指掌,這也是為什麼我能活到現在。」
他抬起頭,眉眼深邃,臉部線條硬朗冷峻,雖是個少年,卻沒有半分青澀氣息,「你們和往日裡外面進來的那些不一樣,謝謝。」
「接下來跟著我,我來探路,躲開搜查藏上一陣,等城門的嚴防放鬆下來,你們再離開。」
雲亦安今日剛進闇域,本是途經路過,沒想卻見到一隊防衛兵正肆意欺辱虐殺,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就是犯了事的壞人,也不該用這種方式,向城衛兵一打探,弄明白後當即憤然出手,殺了城衛兵。
他做的最多的是救人,殺人,還是頭一遭。
雲亦安的目光落至晏川清腳上的鎖鏈,拔出長劍,「我幫你將其斬斷,要離開,也是一起,你不能再留在闇域。」
晏川清抬手擋住他的動作,搖了搖頭,「這些鐐銬都施加了術法,斬不斷的。」
向晚薇早就滿肚子疑惑,問道,「鐐銬都要施加術法?你們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是犯了什麼罪嗎?」
『浪潮』給她的衝擊力太大,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城衛兵只想著追殺少年和雲亦安,看見街道上的大肆奔逃和虐殺,卻視而不見。
向晚薇甚至覺得,如果不是他們這幾個刺頭要抓,那些兵士也會參與圍殺。
雲亦安同樣滿腹疑問,偏頭看著少年。
晏川清握緊雙拳,帶著滿腔恨意從牙縫裡擠出話語,「闇域是三界清理垃圾的地方,妖族、冥族最是信奉,也最是肆無忌憚,那些沒有任何血脈之力的,會被族人舉報抓捕,很多一出生就被當作垃圾丟到這裡。」
「魔族因為尊主不認可這種方式,明面上看起來好很多,但也只是明面上。」
「畢竟一族子民數不盡數,異族的本性又尤為慕強,這讓他們骨子裡不願容忍無能的弱小者,所以私底下大多贊成闇域這個地方的存在,偷偷將他們眼中的『垃圾』送過來。」
「人族,人族則冠冕堂皇得多。」晏川清垂下眼眸,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他們義正言辭抵制這種行為,給所有異族打上兇惡的標籤,給自己標榜仁義,但是你們看到了,這闇域還是有很多人族,比方我們一家。」
「而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只因我父親得罪了人,牢獄之災算得了什麼?這闇域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三界因種族隔閡,長年來都在無休無止的敵對爭鬥,但在建立闇域這件事上,卻是難得的統一。」
「你們進城的時候,看見高高環繞的城牆了吧?」
向晚薇還處在震驚中,關於闇域是三界清理垃圾的地方,書里根本沒有任何提及,她被這個扭曲暗黑的空白設定給驚得說不出話,只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日還沒進城,她從馬車探出小腦袋看時,便覺得那又高又嚴絲合縫的城牆,看起來像牢籠,卻沒想到竟是比牢籠還要可怕。
晏川清側過頭,從裂了雕花的窗柩往外看,看頭頂那方寸天,「闇域的城牆是幾界大能者用很多年修修補補建造的法陣,我們腳上的鐐銬,不僅難以斬斷,還和那城牆法陣呼應,斷然是逃不出去的。」
「我父親當年得罪了人,全家被送到這裡,而母親正好有了身孕,後來,我就出生在這闇域裡。」
「我在這裡生活了十六年,從未見過闇域之外是什麼樣子的,家裡的人也慢慢都死光了,只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