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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丟出去，一看，果然是秦深的電話。
她手忙腳亂接起來，一開口就忙著解釋：&ldo;剛剛不小心打錯了。&rdo;
秦深：&ldo;……&rdo;
何有時屏住呼吸，豎直耳朵聽，生怕秦先生被她吵醒會犯起床氣。誰知秦先生不僅沒惱她，還笑了下，是一聲輕輕的&ldo;呵&rdo;。
挾起的氣流輕輕得撞了下耳膜，像衝著她耳朵吹了一把火，帶開一大片燒熱。
&ldo;這是你頭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rdo;
秦深慢騰騰地反問，聲音沒往常正派：&ldo;打錯了?&rdo;
輕易識破了她的假話。何有時不好意思再扯瞎話了，找了個最穩妥的話題：&ldo;秦先生還沒睡?是又失眠了嗎?&rdo;
&ldo;沒，在想點事。&rdo;
秦深淡著聲答，筆記本里正在播的是他剛才錄下的影片，從有時調出直播間公告欄打字時開始錄的，到她摘掉口罩，紅著眼說&ldo;這就是我&rdo;的樣子，全錄在裡邊。
影片不長，四分半，秦深迴圈播了好幾遍。此時畫面暫停在那幾行白字上。
‐‐對不起。
‐‐一直以來瞞著大家，戴著口罩直播，是擔心被現實中的人認出來……雖然在直播圈裡，我的人氣還差得遠，大概也不值得扒。
‐‐論壇裡的照片都是真的，我確實是個殘疾人。
‐‐感謝大家陪我一路走到現在，謝謝。
菸灰缸裡倒著好幾個菸頭，他心裡憋著股火，也揪著疼，一時沒能緩過來。
&ldo;秦先生，你還在聽麼?&rdo;
秦深嗯一聲。
嗯完以後對面沉默了幾秒。秦深立馬福至心靈，明白自己這聲嗯太冷淡了，調整語氣補了一句：&ldo;我在聽，你繼續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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