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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不會憤怒地讓自己去死，更不會將頭磕破求自己放過他。
‐‐而是很自然而和緩的，如同初見的陌生人般，好好的說幾句客套話。
果然，陳染懷頂著滿頭柔軟的乾草沙啞地開口了：&ldo;白元奉。你到底要做什麼?&rdo;
白元奉在心底將這幾個字掰開來仔仔細細地品過一遍味道，才輕咳著揮退了手下。
手下貼心地關上了牢門。
白元奉忙小心翼翼地輕聲解釋道：&ldo;我沒想要傷害你的師父，是他自己撞上來的，當時我只想讓他閉嘴。小懷，你相信我，那時我只想保護你。&rdo;
陳染懷卻像沒聽見似的又問了一遍：&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白元奉有些緊張地咬緊了下唇，他將手上的汗暗暗地抹在了衣袖的袖口：&ldo;幹、幹什麼?&rdo;
陳染懷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剛想再次開口，白元奉卻突然福至心靈般開口囁囁的回答：&ldo;不幹什麼。我只想要留在你身邊……你能留在我身邊，就足夠了。&rdo;
&ldo;哪怕我每天都想要殺掉你?&rdo;陳染懷皺緊了眉頭反問道。
白元奉的內心簡直要樂開了花，他不知道青龍對陳染懷說了什麼，但是從陳染懷的話中，能清清楚楚地聽出他鬆動了的口風。
白元奉努力抻平兩端不斷上翹的嘴角，費勁地做出了一個嚴肅的表情：&ldo;我會爭取‐‐不要太輕易死掉。&rdo;
&ldo;那如果我的條件是‐‐讓你殺掉他呢?&rdo;陳染懷淡淡地看向陳欺霜，&ldo;我和他，兩者選一，有他沒我，有我沒他。&rdo;
陳欺霜本能地隨著陳染懷的話，轉過頭，抬起臉，望向白元奉。
他撞得頭破血流，滿臉是血，醜得根本沒法看。只有一雙晶瑩透亮如稚子一般的眼睛，黑白分明地、含著期待，看著白元奉。
白元奉不由自主地錯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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