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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啊。那就喝一點。&rdo;陳欺霜笑著回答道。
他看到周鈺恆展開了紙扇遮住了含笑的嘴角。一雙眼睛又彎成了一對兒月牙。
忽明忽暗的昏黃燭燈下，人影搖動，右護法陳染懷伏在桌案上審閱批改著教內簡報。
教主白元奉無所事事地繞著案幾走來走去。
陳染懷輕輕沾了一些墨，潤了下筆，才開口道：&ldo;今晚我睡書房，不回去睡了，你可以先走了。&rdo;
白元奉聞言，身體一僵，尷尬地笑了幾聲，趕忙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ldo;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小點兒聲。
現在回去太早了，我稍坐一會兒就走。&rdo;
陳染懷無可無不可地&ldo;唔&rdo;了一聲。
白元奉忙興高采烈地拖著椅子坐到了陳染懷的正對面。
室內一片寂靜，針落可聞，除了偶爾飛蛾撞到燈壁上被燙死墜落髮出的啪嗒聲外，也就只剩下陳染懷筆尖擦過紙面發出的&ldo;刷刷&rdo;聲了。
如此安靜的環境。陳染懷卻覺得內心一陣煩躁。
白元奉一動不動地盯著陳染懷看了一個多時辰。
每當陳染懷回望過去，白元奉便迅速地垂下眼瞼裝睡。
‐‐他怕自己趕他走。
&ldo;你別裝睡，我知道你醒著。&rdo;陳染懷開口道，他想趕白元奉回臥室。
白元奉適時地發出了幾聲鼾聲。
&ldo;我有點兒倦了，想找你說幾句話，醒醒神。&rdo;陳染懷疲倦的打著哈欠，手下筆墨不停，依舊在寫著些什麼。
白元奉果然&ldo;正巧&rdo;清醒了過來，&ldo;你想聽什麼?&rdo;
&ldo;隨便講講吧，比如你的童年，比如你的父親，比如陳欺霜他喜歡你的原因……&rdo;
&ldo;青龍他並不喜歡我。他對我的感情是敬重，是愛戴。我看得出來。&rdo;白元奉苦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的窗前，背對著陳染懷。
月色將中庭的景物映照得纖毫畢露，襯託之下，白元奉寬闊挺拔的身姿也能看出一些落寞。
&ldo;我的童年跟其他普通教眾一樣，是從人血中拼殺過來的，並沒有什麼可講的。&rdo;
&ldo;我的父親。他……他的傳聞你也聽說過了。為了個男人鬧得江湖腥風血雨。他玩弄孌童，耽於酒色，我母親整日以淚洗面，最後鬱鬱而終。
他是個人渣，根本不配為人父!&rdo;
&ldo;青龍，他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也是父親圈養的孌童之一。混得不好的，如他，跟了我;混得好的，如朱雀，父親一手把他帶大，還替他建了私院。&rdo;
陳染懷驚訝地瞪圓了眼，筆尖在紙上拐著彎側劃了出去。不過，白元奉背對著他，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ldo;我跟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他們都是那個人渣手下的受害者……我希望你日後不要再為難他們了。&rdo;
白元奉說著，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
&ldo;我第一次見到青龍時，他瘦瘦小小的，脖頸上拴著項圈，渾身布滿了鞭痕。當他赤身裸體地從草叢中爬出來時，嚇了我一跳。&rdo;
白元奉似乎回憶起當時驚懼的心理，低笑著嘲笑了一聲當初的自己，又接著說道：&ldo;他的整個身上都是黑的，只有眼睛特別明亮，黑白分明的。&rdo;
&ldo;當時，他大吼著，像只小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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