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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中知道,她是陳名醫夫婦的次子媳婦,父親是翰林院的一名翰林,姓方。方氏自幼習琴棋書畫,尤愛丹青,嫁到陳家後,陳家人人習醫,她本就落寞,這幾年為了給公婆盡孝,她帶著女兒彩嵐離開京城,更是處處不適。今日遇到季子墨、水清樺夫婦和董雅靜等人,讓她頓感找到知音。
宴罷,眾人散去,老夫人把水清樺夫婦、竇建之夫婦和董雅靜、水玉樺請到花廳。
老夫人對著水清樺面帶愧色,但沒有再提拜師禮的事請。水清樺完全理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季家有,水家有,陳家自然也有。
老夫人說起另一件事:“水娘子和竇公子,你們先是趕走劉三,後是補救繡像,竇公子還在去玉泉寺的路上拼命,都是陳家的恩人。老身承諾過,要為水娘子的妹妹親自看病,老身言出必行。”
竇建之和水秀樺對視一眼,眼裡皆是壓抑不住的喜色,夫妻雙雙給陳老夫人深深施禮。
“水娘子,你的身子一直是老頭子在照看,現在他病了,就由老身繼續照看。”
水清樺也謝過。
“董姑娘、玉樺姑娘,你們也幫了大忙,日後你們或家人若有病痛,下個帖子,蔡大夫他們幾個隨叫隨到。”老夫人嘆了口氣,“陳家的狀況,今日諸位都看到了,再多的也拿不出了,這便是陳家最大的誠意,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水清樺本不欲多事,但作為錦嵐的師傅,要為錦嵐的將來打算,她還是問道:“老夫人,今後若本草堂再來滋事,又該如何呢?總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老夫人無奈道:“我又何嘗不想,只是老爺顧念親情,愛惜名聲,不欲生事,我也拗不過他。”
水清樺不由唏噓,這樣的兄弟連仇人都不如,何來親情?陳名醫無疑是仁善的,但最終被仁善所困。
與陳老夫人告辭,剛剛走出花廳,便聽見陳錦嵐的聲音。宴中好久沒有看見她,現在見她,雙目通紅,似是哭過一場。水清樺明白她的心思:“我無事,你那些嬸孃也不是針對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陳錦嵐怎麼會不懂呢,嬸孃們都不是壞人,只是這幾年過得清苦,心中埋怨祖父祖母罷了,她是為祖父祖母而難過,也為師傅受到牽連而尷尬。
“錦嵐,哭是沒有用的。你若有心,便努力改變陳家的現狀,改善家中的境遇,等到家中不再為銀錢所苦的時候,等到妹妹們都有體面嫁妝的時候,今天這些事不過是浮雲。”
陳錦嵐驚得抬起淚痕依稀的臉:“我可以嗎,我一個女子……”
“當然可以!”水清樺堅定地看著她,“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我便不允許你妄自菲薄。女子也有自己的武器,這便是你手中的針。明日辰時來季宅,開始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