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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泥懵懵懂懂的回過神來,&ldo;你說啥?&rdo;
凌拂見她精神恍惚狀態不對,忙問,&ldo;萬泥,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rdo;
&ldo;沒,我沒病。&rdo;萬泥有些難以啟齒,&ldo;呃,你皇兄,皇上他,他最近有點不太正常。&rdo;
&ldo;我皇兄不一直都不正常嘛,當皇帝的就沒幾個正常的。&rdo;凌拂瞎說大實話。
&ldo;不,他是,最近尤其不正常。&rdo;萬泥抿抿唇,&ldo;他,我,就是他對我,那個意思,你懂吧?&rdo;
凌拂搖頭,&ldo;不懂,到底咋‐‐哦?你是說我皇兄你喜歡你?&rdo;
萬泥點頭,&ldo;算是吧。&rdo;
&ldo;什麼叫算是?我皇兄那人整天板著臉疑神疑鬼,要是真對你說喜歡你那就是真喜歡你。&rdo;凌拂樂開了花,&ldo;那你喜歡我皇兄嗎?&rdo;
萬泥搖搖頭,很遺憾,她並不愛皇帝。喜歡是需要心神與共的,而皇帝之於她,是可比日月的存在,這樣的人,離得近了,會燙,會痛。
凌拂很想讓萬泥當她嫂子,為了做她的思想工作三天兩頭往宮裡跑,這跑來跑去佔走了當差的時間,皇帝老是見不著她人。
他不樂意了。
於是在某天下朝後,皇帝叫住南規語重心長交談,大體意思為你能不能把你老婆看好了天天跟萬泥勾肩搭背成何體統?
南規很憋屈,他忍不住向皇上坦白說臣懼內,您還是把萬泥管好吧,能不能別讓她勾搭凌拂了。
皇帝很憤怒,他說朕要是能管好萬泥還找你談話嗎?
南規更委屈,他說那臣更管不住凌拂了。
兩個大男人沒轍,君臣不歡而散。
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關於萬泥跟皇帝的事情很快就蜚短流長,連久居深宮的宋美人都聽聞了,這天風和日麗,她在御花園散心時碰見了萬泥,便邀請她去自己宮裡坐一坐。
萬泥答應了。
宋美人的宮殿不大,但是格外清幽僻靜,殿內處處可見棋盤圍子,足見她對博弈研究之深,萬泥還在殿角看到了好多筆墨宣紙,上面畫著許多未竟的畫,寥寥草草的似乎不怎麼走心。
&ldo;這個啊是當初我投皇上所好,準備精修一下畫藝,可發現自己不是那塊料,而且皇帝也不怎麼喜歡畫工高超的人,除了先王后。&rdo;宋美人在一旁啜飲茶水,悠悠然道。
大吃一驚,萬泥沒想到皇帝還擅長筆墨丹青,這在平時倒真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此時更吸引她的是先王后。
&ldo;先王后也擅長畫藝嗎?&rdo;萬泥很好奇,這位傳說中美輪美奐的先王后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宋美人提及此有點哀傷,仰頭慢慢回憶道,&ldo;先王后知書達理,可惜紅顏薄命,生皇子時便難產而去了。皇帝愛她至極,這麼多年來仍未立後。&rdo;
她沖萬泥拋了個媚眼,巧笑道,&ldo;不過嘛,可能不久你便是新的皇后了。這可是開國以來第一位皇后,尊榮無上呢。&rdo;
萬泥呵呵著,現在她為此焦頭爛額,並不怎麼喜歡皇后這個名號。
宋美人察覺到她神色不對,一聲嬌語,&ldo;怎麼?你不願意從了皇上?&rdo;
&ldo;再好的東西,總得有人不喜歡。&rdo;萬泥逡逡眉。
宋美人聞言笑了,拍手喊好,&ldo;就是呀,都說宮裡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我看這分明是個看不見的籠子,靠把人鎖死了來汲取養分,直至鎖死一代又一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