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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是那墨梁授意所為?”諸葛稷皺眉道。
“不好說……”秦溪看著懷中虛弱的青竹,眉頭緊鎖。
這所謂百家盟,已然分不清是善是惡。
如青竹般出身邪派毒宗的女子,行的俱是俠義之事。
如月白般出身先秦古派的書生,卻比任何人都來的陰險。
那身為百家盟主的墨梁,究竟是善是惡?
“貧道的天師道雖入了百家盟,可從未與其他派系有過任何衝突啊。”張昭成十分不解。
“有些謎團,看來只能從這老道士嘴巴里知道了。”諸葛稷盯著在謝鯤馬背上痛苦哼哼著的俘虜,已在盤算著一會兒怎麼撬開這個人的嘴巴。
“張天師……與琅琊王氏一直熟識 ?”秦溪試探問道。
“不算熟識吧。琅琊王氏自武帝時就嚐了解天師道道義,也算是天師道的普通訊眾,但貧道此番親赴淮南,實則是因為時局所需。”
“你們天師道想借琅琊王氏擴大影響力?”謝裒思忖道。
“不錯……”張昭成也不隱瞞:“和所有江湖門派一樣,天師道也想重現三代天師在位時之繁盛,而龍虎山處於南地,睿王與琅琊王氏攜手南下,本是天師道極大機緣,誰曾想竟有屠山之禍。”
“那為何不投我父親王導,卻投曠叔而去?豈不是捨近求遠?”王悅很是詫異。
“自然是選容易接洽的了。”張昭成語氣有些尷尬。
“容易接洽?”王悅滿臉狐疑。
“張真人的意思是,導叔、敦叔依託睿王殿下坐鎮建鄴,門庭勢大,並不會以天師道為尊,但我們家處南北折中之地,已是兩方角力之所,戰禍避無可避,恰需天師道這樣的強援。”坐在謝裒馬上的小王羲之脆生生道。
“小羲之倒是看的真切!”謝裒由衷讚歎。
“可是事實也證明了,悅哥哥比你更需要張真人的保護呢。”王悅兩手一攤,頗為無奈。
“悅哥莫急,此番羲之奉父命與張真人來建鄴,再也不走啦!”
“真的?”王悅十分欣喜。
“嗯嗯當然,家兄現下不是也在建鄴嘛,家父的意思就是讓張真人教我們兩一些道法,以備不時之需。”
“那我可以學嗎?”王悅兩眼放光,且不說昏倒前見識到的秦溪的神通,就拿剛才張天師施展的遁地之術,也足以應付所有危險場面了。
“王世子開口,自然求之不得!”張昭成亦面露喜色。
對於江湖門派而言,能傍上王家這隻粗壯的大腿,恢復元氣也就是數年的事,若是能更近一步踏入朝堂,成為國教,那可真就一步登天了。
大雨中,高聳的城樓在黑夜裡顯現,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城樓下,窄小的甬道內有數盞搖曳不定的火光,守城的兵士靠著城牆,正打著瞌睡。
遠遠地,馬蹄聲聲,踏在水坑裡啪啪作響,即便在瓢潑的雨中也十分突兀。
守城的兵士瞬間被驚醒,大喝道:“什麼人!”
謝裒壓低聲音對焦安道:“我們只是來借宿一宿,儘量不要太過張揚。”
家丁焦安點點頭,朗聲道:“官爺,小人乃家住城北的焦安,與朋友結伴遊牛首山,天色晚了,又下大雨,想回叔父家住一宿。”
“焦安?你可是焦捕頭?”那兵士突然來了精神,三步並做兩步迎上來,絲毫不顧甬道外的傾盆大雨。
焦安聞言一驚,也快步迎上,終於看清了兵士的面容。
“紀賢弟!”
“焦大哥!真的是你!”
兩人見面十分熟絡,焦安忙招呼眾人到甬道內避雨。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守城?你不是之前在老爺帳下作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