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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稷點頭道:“有幾分道理,只不過……”
諸葛稷起身,在殿中走動細查。
“依你說,賈辰喜歡使用暗器,又是暗殺高手,那為何不躲在暗處一擊殺了懸屍之人,而非要當面對招呢?這豈不是自廢武功,自尋死路?”
孫忠沉吟道:“或許……賈辰以為自己定能勝過?又或許……他還未施展出暗器手法就已被發現?”
諸葛稷的步子在一個立柱前止住,從柱子上拔下一物,仔細翻看:“不對,他已施展了暗器手法,且已經傷了對手。”
孫忠忙上前檢視。
那是一片細長的飛刀,刃上有明顯的鮮血,該是搜查中諸人只留意地面,忽略了此物。
“不錯,這正是賈辰的飛刀!”孫忠驚道。
諸葛稷曾見過月白的飛刀,這把刀對比月白的飛刀,不論做工、鋒利度、用料,都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多半是從鏡湖山莊低價訂製而來。
“若賈辰先出手,擊傷對手的情況下還會被反殺,那隻能說明……這對手一定已是宗師境界。”孫忠毫不掩飾內心強烈的震撼。
畢竟宗師之於常人,可遇不可求。
諸葛稷只得慘笑一聲。
這名宗師劍客,知曉諸葛稷調任之事,能借殺紀峰讓謝紀兩家隔閡擴大,又引導兩方士族與諸葛稷敵對,擁有這種手段見識和能力的人,只能是士族子弟。
看來這江東之地,誰家又暗藏了個宗師。
這幫江東士族,一個比一個玩的陰。
“屍體送回衙門吧,再仔細搜搜看還有沒有落下的證物。”
“是!”
諸葛稷出了土地廟,立在小路邊,負手沉思。
死了個紀峰,若是尋常武者搏殺悍匪也就罷了。
但偏偏紀峰碰上的是焦安,這兩人背後可是紀家和謝家,眼下在朝堂表面和睦,可背地裡可以說是勢同水火。
當然,綜合各種線索看來,紀峰多半不是焦安所殺,真兇是這懸屍的宗師劍客。
關鍵點,皆在此劍客身上。
擺明了要激化紀謝兩家矛盾,順帶還拉自己下水。
此人究竟是誰呢?
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諸葛稷凝視著小路遠方,曲折蜿蜒,隱在茂密的山林之後。
“孫捕頭。”
“下官在!”
“這路通往哪裡?”
“回大人,沿著此路一直往前,便是永興縣地界。”
“永興……”諸葛稷沉吟道:“只怕不是永興……”
諸葛稷望著遠處綿延的山脈線,在腦海中推演。
此人能撞見紀峰攔路焦安,極有可能本就是暗暗跟著焦安的。那減聲馬掌,應該也是為一路尾隨而用,而殺人懸屍後選擇不進城,卻接著往下走,還半路將減聲馬掌撤了,只能說這殺人懸屍乃臨時起意,順水推舟,接下來才是此人本來要去做的事情。
士族子弟,怕是對彈丸小縣永興沒什麼興趣,眼下江東士族最感興趣的,定是永興之後的山陰縣內,那隔湖遙望的鏡湖山莊。
“孫捕頭,著你差人幫我帶句口信。”
“好,請大人吩咐。”
“去山陰的鏡湖山莊,找一位叫秦溪的鑄劍師,告訴他,此處有位朋友急需推氣續命,請他務必儘早趕來,我在望江樓等他。”
“是!”
諸葛稷眉頭微皺,掐指而算。
這回算的不是運氣,而是時間。
若溪弟如期而至,恰在這個時間點上,或許能從側面猜到這名潛藏的宗師高手究竟是誰。
諸葛稷翻身上馬:“我們走,去衙門驗一驗那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