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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身後關上了門,而我縱身朝他撲去,讓他吃了一驚。還沒等他來得及阻止,我就抽泣起來。我在他的胸口哭泣,肩膀起伏不止,而且說實話‐‐我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麼高興過。
我在他的懷裡又待了一會兒,一邊無聲地啜泣,直到恢復自控為止。接著他抽身退開,按住我的雙肩,凝視著我的眼睛。接著他把一根手指舉在嘴唇前,解開外套的紐扣,掛在門後的鉤子上,用它遮住了鑰匙孔。
他回過頭去,大聲說道。&ldo;你是該好好哭一場,小姐,因為你父親對你太生氣了,不願親自來處理這件事。他太過憤怒,於是要求我,你的家庭教師‐‐&rdo;他眨了眨眼,&ldo;‐‐來代表他懲罰你。不過首先,你必須給他寫一封低聲下氣的道歉信。等你寫完以後,我再執行對你的懲罰,而且這會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嚴厲懲罰。&rdo;
他帶著我來到辦公室角落的一張書桌前,我拿出信紙、鵝毛筆和鋼筆,以防列文夫人找個藉口進門來。然後他拉過一張椅子,把手肘放在書桌上,和我小聲地交談起來。
&ldo;見到你真讓我高興。&rdo;我告訴他。
他輕聲笑了起來。&ldo;我得說我並不吃驚。你肯定以為會有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來狠狠教訓你一頓吧。&rdo;
&ldo;事實上,&rdo;我說著,開啟我的手提包,露出裡面的馬蹄鐵,&ldo;是反過來才對。&rdo;
他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我預料中的反應。&ldo;埃莉斯,然後呢?&rdo;他生氣地說著,同時用食指戳著桌子以示強調。&ldo;你會被王家學校開除。你的學業會擱置。你的入團儀式會推遲。你繼任大團長的那一天也會延後。這條路究竟能帶給你什麼好處?&rdo;
&ldo;我真的不在乎。&rdo;我說。
&ldo;你不在乎?你不在乎你父親了嗎?&rdo;
&ldo;我在乎我父親,見鬼,這點你很清楚。&rdo;
他對我的咒罵報以冷笑。&ldo;我也很清楚,你在乎你母親。還有你的家族。可你為什麼要故意給家族的名聲抹黑?你為什麼要故意減少自己繼任大團長的可能性?&rdo;
&ldo;我的宿命就是成為大團長。&rdo;我說著,突然發現自己的口氣就像那個討人厭的梅&iddot;卡羅爾。
&ldo;宿命是會變的,孩子。&rdo;
&ldo;我已經不是孩子了,&rdo;我提醒他,&ldo;我二十歲了。&rdo;
他的表情悲傷起來。&ldo;你對我來說永遠是個孩子,埃莉斯。可別忘了,我還能想起那個在森林裡學劍的小女孩。她是我最有才能的學生,但也是最衝動的。有點過於自負。&rdo;他說著,轉頭看向我。&ldo;你最近還在練劍麼?&rdo;
我嗤之以鼻。&ldo;在這兒練劍?怎麼可能?&rdo;
他諷刺地裝出思考的樣子。&ldo;噢,可能性還是有的。唔,你可以保持低調,免得像現在這樣,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這樣你就能時不時地溜出去,而不是變成關注的焦點。你母親送你的那把劍很適合這種狀況‐‐既能隨身攜帶,又不容易被人發現。&rdo;
我內疚起來。&ldo;噢,好吧。我的確沒在練劍。&rdo;
&ldo;這麼說你的劍術已經生疏了。&rdo;
&ldo;可他幹嘛要送我來這種註定會讓我劍術生疏的學校?&rdo;
&ldo;重點在於,這不是註定會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