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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會變的,而卡爾希望在自己的看顧下,他們能變的慢一點。
突然想起的電話鈴聲驚斷了卡爾的思緒,他拿起話筒:&ldo;餵。&rdo;
&ldo;奧斯頓先生,有一位《圖片報》的記者找您。&rdo;是俱樂部的秘書費恩小姐,負責主教練辦公室的對外電話聯絡。
&ldo;我說過了我不接受採訪。&rdo;卡爾語氣裡帶了一絲隱晦的指責。
&ldo;我已經這樣拒絕過他了,奧斯頓先生,可是。&rdo;費恩有些為難的說:&ldo;這位記者說如果您不接他的電話,明天一定會後悔的,所以我……&rdo;
&ldo;對不起,費恩小姐,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rdo;卡爾放緩了些語氣道歉,他知道對方其實是好意:&ldo;把他的電話轉進來,我來對付他。&rdo;
費恩鬆了口氣,她愉快的笑著說:&ldo;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奧斯頓先生。&rdo;
&ldo;奧斯頓先生?&rdo;電話裡那個陌生的男聲說:&ldo;我是《圖片報》的記者哈羅德&iddot;畢爾曼。&rdo;
聽見這個名字,卡爾心中多了一絲警惕之意:他知道哈羅德&iddot;畢爾曼這個人,不僅因為對方是一個資歷深厚的足球記者,文筆犀利老辣,在《圖片報》體育版上有一個專欄,還因為對方經常能搶在其他記者前面爆料很多球隊球員的□訊息,這說明畢爾曼在足壇裡有很廣的人脈。
&ldo;我知道你,畢爾曼先生。根據你對我秘書說的那些話,不如我們停止客套,直接切入正題吧。&rdo;
沉默了幾秒鐘後,畢爾曼才發出低沉的笑聲:&ldo;我喜歡你做事的方法,奧斯頓先生,那麼好吧,我就直接說出我的目的了。我手裡有一些東西,你應該會非常感興趣。&rdo;
卡爾並未因為畢爾曼那半遮半掩的態度所動搖,他的語氣仍然冷靜:&ldo;什麼東西?如果又是什麼非法途徑獲得的我的裸照的話,恐怕我會不想再聽下去,而是直接建議你與我的經紀人聯絡。&rdo;
&ldo;雖然的確是一些照片,但是你並不牽涉在內,奧斯頓先生。&rdo;畢爾曼說:&ldo;它跟你的球員有關。&rdo;
……
當卡爾到達那間位於市中心的咖啡廳的時候,對方已經等在了那裡。
哈羅德&iddot;畢爾曼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不到四十,但頭髮卻灰了一半,戴著副黑框眼鏡,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非常平凡,但只有當你與他對視的時候,才能發現那些從鏡片後面透露出來的眼神是多麼精明。
&ldo;你選的地方環境不錯。&rdo;落座之後,卡爾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
&ldo;交通也很方便,從報社和你的辦公室趕到這裡不過十幾分鐘。&rdo;畢爾曼打量著卡爾:&ldo;坐辦公室的時候你也這幅打扮?&rdo;
&ldo;這幅打扮怎麼了?&rdo;點完單後,卡爾低頭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ldo;我甚至都沒有打領帶。&rdo;
畢爾曼指著他的黑色襯衫說:&ldo;我打賭這一件抵得上我半個月工資。&rdo;
卡爾只是朝他微笑了一下。
&ldo;我從沒見過哪個主教練在非比賽日還穿著價值幾千歐元的正裝晃來晃去的,他們平時大多是一身運動服打發自己,只有在對著鏡頭的時候才會把自己打理的體面點。&rdo;畢爾曼繼續點評著卡爾的衣著:&ldo;知道嗎?我的同行們曾經拿你打過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