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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衣勝雪的玄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此時就坐在床榻上程月的身邊。
&ldo;真是見鬼了,你怎麼進來的?&rdo;程月皺著眉頭,彷彿在看一個瘟神。
&ldo;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好嘛,天下之大,還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嗎?&rdo;玄元挑眉,眼中的驕傲可見一斑。
&ldo;……&rdo;程月嘟著嘴不再看他,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遇到這種人不理就好了,沒人配合一個人是無法興風作浪的。
&ldo;丫頭,你幹嘛不看我?&rdo;玄元再一次吃癟了,&ldo;你背過身去幹嘛?&rdo;
&ldo;丫頭……&rdo;
程月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他,&ldo;亂叫什麼啊,我有名字,叫程月。&rdo;
&ldo;程月?&rdo;玄元輕聲唸了一遍,似在斟酌一般。
&ldo;幹嘛?&rdo;程月轉身看向他,卻對上了滿目的煙火。在眩暈之感席捲而來以前,程月再次轉移了視線。
&ldo;程月,你拜我為師,我就教你怎麼看無字天書。你看怎麼樣?&rdo;他滿眼驚喜地說著,彷彿自己要去做一件特別有趣的事。
&ldo;額。&rdo;程月半張著嘴,被他眼中的煙火灼的說不出話來。
&ldo;你不說話就當做是預設我這個師傅了。&rdo;玄元看著程月的眼睛,恍然又恢復了原來的驕傲,果然天下女人沒有不喜歡他這副容顏的。
玄元的臉還真是好看啊,程月再三叮囑自己不要看他,可還是沒有忍住。回過神時只見他微微仰著臉,自戀得不可一世。
糟了。他剛剛說了什麼。
&ldo;小子,你剛剛說什麼?&rdo;程月討厭好看的動物在她面前耍帥自戀,於是又故作不屑的問。
&ldo;沒用,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徒弟了。&rdo;可是玄元才不吃這套,&ldo;你剛剛答應我做你師父了。&rdo;
&ldo;什麼?&rdo;程月的臉登時就黑了。
&ldo;別裝了,為師知道你在偷著樂。&rdo;玄元眯著眼睛,自戀到極致。
程月已經攥起了拳頭,&ldo;限你在十秒鐘之內從這間屋子消失,十,九,八&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玄元一副自戀的樣子完全不受她言語的影響,慢條斯理地摩挲著下巴,&ldo;徒弟一定是擔心為師的休息了,沒事的,為師是神仙,不用睡覺的。&rdo;
&ldo;三&iddot;&iddot;&iddot;&iddot;二&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ldo;臨睡前不對師傅說句晚安嗎?&rdo;
程月抄起門邊一把掃帚,再一次將他掃地出門。
耳根終於清靜了。程月躺下,只一輾轉便聽見雞鳴。
翌日清晨,程月剛剛洗漱好一推屋門便看到大門外站了一個人。因為清玄居大門常年不閉所以一眼望去穿過院子便可以看到院外。
遠遠望去,那人身穿一身淡青色蜀山長衫,身材修長,腰間配一柄長劍。他雙手抱胸側對著她,筆直地立在那裡,彷彿一尊雕像。
程月恍然想起老掌門昨天說為她找了弟子教授劍法。
聽見有人走近,那男子緩緩轉身,對程月抱拳一拜,道了聲&ldo;掌門&rdo;。
程月對他擺了擺手,&ldo;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