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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宋野甩開他，往牆壁一靠，也不著急著走了，抬著下巴問：「那你想要什麼？」

裴寒陌看著他突然又笑了，像個神經病一樣，果然喜怒無常，陰晴不定，這一會兒的時間宋野看著他的臉色變來變去。

「我還沒想好。」

宋野：「你耍我？」

「不是，」裴寒陌說，「想好再告訴你，可以嗎？」

幹嘛用這種語氣，哄誰呢？

誰要你哄？

宋野的怒氣還是降了下來，大度道：「行吧。」

除了金錢方面的需求，宋野也猜不出他想要什麼了，要說其他的不敢說，他宋少爺有的是錢！

裴寒陌站在原地，看著宋野昂著頭離開，視線在他乖順的劉海上停留很久，那縷翹起來的頭髮很想伸手去撫順。

他低頭看著熟悉的書包，拉開拉鏈後，一本本高考必備用書呈現出來，《王后雄學案》、《世紀金榜》、《5年高考3年模擬》等足足有二十多本，教材試卷都有，難怪拎著很重……

裴寒陌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

笑容無奈又帶著些縱容。

宋野還沒走到教室，遠遠聽到班裡激動的聲音。

「最新訊息！程傑茂回來了！」

「真的假的，銘哥不是說他那傷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嗎？」

「千真萬確，剛才我看到他們班主任帶著他去老王辦公室了，還拄著柺杖，右腿被包得嚴嚴實實，傷勢不輕……」

趙景銘在人群中心，神情得意：「那可不，野哥出馬定讓那逼沒好果子吃，沒想到那逼慫得去告狀！」

學校就那麼大，打架的事早就穿遍校園，尤其是趙景銘在班裡混得開，每次打完架回來都吹噓他野哥有多厲害，導致宋野一走進教室就被行注目禮，一群男孩子像打了雞血般，氣勢如虹喊：「野哥！」

宋野：「……」

這是什麼迷惑的儀式？

趙景銘跳下講臺，跟著宋野走回座位，忿忿道：「程傑茂那逼不講武德，傷還沒好就趕著告狀，我真後悔沒多給他幾棒！」

據說前天他們打架的原因是宋野搶了這人的女朋友，宋野想了半天，沒想起這號人物，學生時代看他不順眼的人很多，打架隨便找個由頭就夠了，至於搶女朋友？不好意思，他母胎lo。

宋野在意的是：「他的腿是我打的？」

他記得以前打架有個習慣，專挑臉打，哪個找上門來的不是被打得鼻青眼腫，他倒不記得還把人打殘了。

「當然不是，那逼自己摔的。」

趙景銘說到這個就覺得好笑，「那逼不是趁亂打了你一棍嗎？野哥你當時那臉色黑的，像是索命的閻王，臥槽我都被嚇到了，更別說程傑茂那逼了，他嚇跪了哈哈哈！」

「然後野哥你拿著狼牙棒說要自己報仇，那逼帶著人連滾帶爬跑了，哪知道他光顧著害怕沒看路，摔了一大跤！」趙景銘邊拍大腿邊大笑，「誰都沒想到野哥你竟然直奔裴寒陌，那逼白白摔斷了腿。」

「……」

趙景銘又想到程傑茂的無恥，擔憂道：「你說他會不會惡人先告狀？我一點都不想寫檢討啊，我他媽都寫吐了。」

兩人在教室等了一節又一節課，都沒有聽到找他們去辦公室的訊息，直到上老王的課。

「這次期中考我們班同學總體還是能穩定發揮，尤其是宋野同學，一如既往穩坐倒數第一的位置。」

老王一本正經說完，下面的同學憋得辛苦，想笑又不敢笑，除了趙景銘笑得肆無忌憚。

「不過我還是希望宋野同學能給其他人機會，稍微有一次能讓出這個位置。」

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