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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晉軍依照閻錫山的命令,放棄大同城郊以外部分地區,扼守大同及雁門關等要隘。晉軍撤至雁門關後,即利用地形,沿長城構築陣地,迅速佈防,以待機出擊。
國民軍識破晉軍的退兵之計後,也隨即調整了部署,緊緊跟進。後撤的晉軍立足未穩,即與尾隨而至的國民軍再次交戰。小饅頭山一戰,從拂曉一直打到上午10時左右,雙方死傷狼藉。晉軍再次遇上了強敵。
國民軍進攻山西,顯示了強勁的戰力。使直吳、奉張認識到還不到分手的時間,隨即重新調整了雙方關係。6月28日,吳佩孚與張作霖在北京會晤,進一步協商所謂“討赤”事宜。據王懷慶致閻錫山的電報稱,“雨帥宥日由津來京。玉帥勘晨由長辛店來京,往還拜晤,深為融洽。即於勘午在懷仁堂歡宴,雍容一堂,軍政大體,不難徹底解決。並於晉軍此次攻伐赤軍,苦戰多日,待久耐勞,讚美弗置。兩軍擬定直魯奉軍豔日拂曉,對西北下總攻擊令。”
此後,奉、直兩方軍隊聯手向南口的國民軍發動攻勢。8月中旬,在奉、直軍隊的緊逼下,國民軍從南口撤出,退往西北。在此之前,奉軍吳俊升部於8月上旬,攻佔了多倫。國民軍在南口丟失的次日,下了總撤退令。
二、宣稱“保境安民” 聯直、聯奉與攻討國民軍(5)
與此同時,在晉北戰場,晉軍與國民軍經過一段時間的膠著對峙之後,國民軍由於指揮不統一、無後方作戰、內部分化等諸方面的原因,開始陷入被動。晉軍則由於部署的調整、武器彈藥的充足,以及各部的據險死守——傅作義部死守天鎮,竟達三月之久;李生達部堅守大同城池,國民軍數度強攻都未能破城……,則逐漸由劣勢轉為優勢。據6月29日閻錫山致王懷慶豔電稱,“晉北近日戰況,均甚得手,靈邱、渾源之敵,昨今兩日完全擊退。敵人死傷甚重,擄獲亦多。現正在追擊中。靈邱方面已與魏軍接頭,以後動作更覺容易。”
國民軍撤出南口後,開始從晉北撤軍。8月18日,大同在被圍困三個月後,宣告解圍。國民軍相互掩護,紛紛向綏遠五原地區撤退。8月24日,“晉省境內已無敵蹤”。晉軍乘勢“以三路追擊”,先佔豐鎮、集寧,繼入平地泉,9月3日,佔了綏遠首府歸綏。從而把山西的地盤擴充套件到了綏遠一帶。在佔了歸綏之後,閻錫山立刻發表通電,以“敝軍佔領綏遠後,維持秩序,鎮撫地方,急需得人”為由,“權委前敵總指揮商震代理綏遠都統”。 至此,閻錫山攻討國民軍之役,以國民軍勢力從山西退出,晉軍勢力向綏遠擴張而宣告結束。
國民軍在久攻雁門關不克,被迫撤退的情況下,內部發生了分化,陳希聖、韓復榘、石友三等先後“投效”閻錫山。對於投晉之國民軍,閻錫山均優禮有加,一再聲稱,“彼此皆為國家軍人,此次以兵戎相見,責不在兩君(指韓復榘、石友三——作者)”。“弟對待朋友,向系開誠佈公,請釋注為盼。” 韓、石等部投晉後,分別被編為晉軍第13、14、15等師,韓復榘、石友三等分任各該師師長。
聯直、奉攻討國民軍之役,是閻錫山第一次向外界顯示他的軍事實力。經過兩次擴軍的晉軍,以大約8萬左右的兵力,持久作戰達三逾月,抵禦了20萬國民軍的進攻,最終轉敗為勝。它以晉北13縣飽受戰火蹂躪的代價,為閻錫山贏得了地盤的擴大和軍事實力的加強,使他的政治影響力進一步增強,從而在北洋政壇中取得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另一方面,單從軍事的角度看,該役使長期以來疏於作戰的晉軍得到了實戰的鍛鍊,積累了固守城池的經驗——天鎮、大同的守城戰,成為依城固守的典型戰例。自此,晉軍以善守而著稱。
1926年9月,出國考察的馮玉祥從蘇聯返回,遂即重振旗鼓,於當月17日,在五原就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