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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寧初給他整理行李的時候,原烈便看到了她自覺隱蔽地塞福簽的舉動,想到這,原烈唇角勾起,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笑意。
原烈離開後,實驗儀器也盡數到位,徐汀然受傷後,也沒人再來打擾,專案組重新回歸正軌,雁寧初也徹底投入工作中。原烈給的福簽被她貼身放在口袋,說不出原因的,她只覺得工作時都更加專注。
原烈回到星港後,還沒和頌司隸會和便先被原城山叫回老宅。
老爺子對前段時間原烈破壞原慎和雁寧初相親的事情非常惱火,冷哼了一聲問原烈:「原慎的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李家和孫家那兩個孫女也是你帶到會所去的?」
雖然是問話,但是原城山絲毫沒有等待原烈解答的意思。他眉頭緊皺,又繼續怒道:「原慎胡鬧是胡鬧,你看不慣可以私下裡教訓。但你非要把一切都擺到明面上!現在不僅是寧徵不滿,就連李孫兩家都頗為不滿!你知道這個做法給原家帶來多大隱患!」
原烈並未多說,只是微微頷首算作回應。
原城山又說了很多,原烈的態度卻始終如此,看似恭謹,實則毫無悔意,對他提出的挽回措施也避而不受。
原城山眉頭抽動,擰眉看著書桌前的孫子。像是才發覺到一般,原城山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他剛接回家時莽撞暴躁的稚嫩樣子。
他變得深沉,內斂,像一匹深藏利刃的野獸,心思都藏在暗處,引而不發。
不受掌控的威脅感覺突然襲來,原城山心頭火起,話語不再客氣,最後甚至以原烈目前的職位施壓逼迫原烈收斂自己,對邵韻玲等人的損失作出補救。
原烈只是搖搖頭,抬眼看向原城山,眸中是極致的疏離冷淡。
爺孫兩人之前共同維護的和諧氛圍都被盡數打破,最後不歡而散。
在原城山怒喝著「近日會召開董事會卸任原烈所有職務」的威脅中,原烈面色平靜地頷首對老爺子致意,隨即轉身離開。
幾分鐘後,陳著從書房退出,急匆匆追在他身後。
聽到動 靜,原烈輕勾唇角,將本就刻意放緩的步伐邁的更慢,直到被陳著搭上肩膀,他狀似驚訝地回身,扶住輕喘的陳著。
「陳叔,你別為難了。」他刻意嘆了聲,語氣無奈又帶出掙扎,「我……我沒辦法再做出什麼退讓,也許邵韻玲說得對,我早就該離開原家,這裡不屬於我。」
「小烈啊,你退後一步,和老爺子認個錯,原家的以後都是你的!」陳著面露擔憂,勸解著,「你就——」
「陳叔,我不能退。」原烈搖搖頭,「邵韻玲想要原慎娶的,是我愛的人。他們想要我退讓捨棄的,是關於我母親的一切。」
陳著嘆了聲。
原烈繼續說道:「我母親當年的事和邵韻玲脫不開關係,包括周康,或者還有其他某個人。」
越到後來,原烈的聲音越輕,說到最後,他的視線似乎無意的掃向原宅裡原城山的書房位置。
陳著神情震驚,恍惚著低語:「你、你都知道了?」隨即他又閉緊嘴,不再多提。
原烈眼神暗了暗,情緒翻湧而上,又轉瞬壓下,像是聽不懂陳著的失言,垂著眼一臉低沉。
「陳叔,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離開我。她走的時候……是不是心甘情願。」
原烈眼中湧出痛苦和迷茫,多年的執念一招傾洩,脆弱又被他轉瞬壓下。
原烈沒再說什麼,和陳著微點過頭便轉身離開。
回到住所,原沅早等在家裡,看到原烈受傷,原沅嚇了一跳,得知不是被人蓄意報復後才安下心。
兄弟倆多日不見,但也沒顧得上敘舊,原沅近日一直在關注周康和周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