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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隻接了一杯白開水。
正打算走,他忽得聽見磨砂玻璃那邊有人提了自己的名字。
「小溫是真的蠻帥的,可惜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感覺他整天挺不高興的。」
「這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又是海歸,又是咱們老闆口中的高材生,在公司裡順風順水的,哪兒像我,列印資料多打一張都能被主管揪著耳朵罵一頓。」
「當代人的矯情日常唄,一看就是剛被扔進社會裡,現在那些人不都愛搞個抑鬱症、躁鬱症什麼的,我勸你還是別追他了,感覺怪累的。」
溫恕一愣,險些被杯子裡的熱水燙到,他有些恍惚,又感覺有些好笑,還記得曾經中學的老師對他的評價是「好動愛玩」、「話癆鬧事」,這才短短几年,自己的評價居然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他低著頭從茶水間走出來,假裝沒有聽到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討論。他依然記得餘斯山走之前對他說的話——「你為什麼非得活在別人的期盼之下,你還是你嗎?你是被別人的希望塑造出來的一個畸形的玩偶。」
可是今天註定不安寧,沒過多久,一個挺著大肚子的陳總走了過來,敲了敲溫恕的辦公桌,低聲說著:「小溫,今天應酬你米姐沒時間,要不你陪我走一趟。」
雖然是商量的話,卻是用通知的語氣說出的,溫恕張了張嘴,推辭的話在嘴裡過了幾次,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合上了面前的膝上型電腦。
應酬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在任何時候都是。在溫恕三杯酒下肚之後,對這句話有了更加深刻的體會。他擺了擺手,捂著嘴就跑了出去,跌跌撞撞往衛生間跑去。
一陣乾嘔之後,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了。
胃裡像是被刀絞著,太陽穴也砰砰直跳。他扶著馬桶,臉因為長時間的倒置而通紅,已經將難受二字寫在明面上了。他酒量沒有那麼差,只是最近本來就有些腸胃炎,喝酒之前又什麼都沒吃,空著肚子喝了幾杯,整個人也快要栽了。
等他出來,陳總已經在衛生間門口等著他了。
陳總的眉頭簡直皺成了一團黑線球,語氣裡的不爽已經溢了出來。他捏了捏溫恕的肩,說道:「今天貴客可是還沒到,你就給我擺出這麼一副死樣子,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我要帶你來。」
溫恕的眼前已經有點晃了,暈暈乎乎的,也沒聽見陳總話裡說的有說什麼不對勁。
忽得,陳總的臉色緩了緩,擺出了一副知心老大哥的模樣,扶著溫恕慢慢蹲在牆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房卡,塞進了溫恕的手心裡。
「小溫啊,你看這次合同可是事關咱們公司的命脈,大老闆捏著生死,又專門挑了你,要不你就去玩玩,升職加薪肯定少不了你。多一個關係,也多一條退路,總沒壞處。」
這話一說完,溫恕瞬間從昏沉的狀態裡醒了。他瞪大了雙眼看著陳總那張被肥肉堆滿的臉,嘔吐的感覺又從胃的深處湧出,他死死捏著手心裡的房卡,被鋒利堅硬的塑膠邊狠狠戳著手,才感受到一丁點的真實感。
他以為女孩經常會是受害者,未曾想過,這些事情從來與性別無關,它總會無差別降臨在每個人的身上。
「陳總,我不是公關,我是法律顧問。」他笑著,覺得有點諷刺,伸手就要把房卡折斷,還好陳總眼疾手快,在房卡殞命之前趕緊把卡搶了過來。
陳總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直接把溫恕往牆邊一推,溫恕蹲得本來就不穩,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尾巴根疼得他「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法律顧問,你是法律本身嗎?人家家裡有權有勢,他可是坐過牢的,你覺得會怕你這個法律顧問嗎?」
陳總冷笑一聲,拎著溫恕的領子,苦口婆心道:「溫恕,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