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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自我安慰,喃喃自語道:「我這是回家,不是被抓,是回家,不是被抓。」
可他也三年沒回來過了。
越城新建了一個機場,很大很大,名字簡單易懂,就叫越新機場,比以前的機場大了好幾倍,出門就是地鐵,能直接通到溫敘新家的家門口。不過溫恕不需要趕地鐵,溫敘和遲早會來接他回家。
這裡越來越繁華了,溫恕抬頭看著飛機場,不禁發出一聲感嘆。都說近鄉情怯,他現在的心臟當真跳的快要爆炸了,要是一轉頭就看見溫敘,怕是真的要抱著自家哥哥直接哭出來了。
缺失了三年的歸屬感,一下子就回到了溫恕的身邊。
銀色的行李箱被磕出了好幾個坑,輪子也因為磨損嚴重有些不太靈敏,走幾步就需要狠狠拽一下,把歪歪扭扭的輪子擺正。可就算這樣,走到機場出口的時候,行李箱還是被卡住了,把溫恕往後狠狠一扯,差點讓他摔倒過去。
好在周圍的人不多,他尷尬地蹲了下去,用手掰了掰輪子,發現輪子裡卡了一個小小的石子,正好堵在輪子後面的縫隙裡,一時半會弄不出來,急得溫恕汗都出來了,心一狠,打算直接把行李箱拖出去。
他剛一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用力抬箱子,身子往後一傾斜,直接撞到了後面的人。溫恕的胳膊肘懟在那人胸膛上,撞得又重,只聽見那人悶哼一聲,嚇得溫恕趕緊回頭,連聲說著:「對不起。」
只不過剛抬眼看清楚面前的人,他半張開的嘴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背後的電腦包壓得他直不起腰來,連呼吸都有些滯後,悶得整個人有點想落淚。
餘斯山這個人挺神奇的,溫恕與他的相遇總是片段性的,在一起幾年,又分開幾年,再遇見,再分別,再遇見……中間跨越了很多,改變了很多,可餘斯山總是沒變,好像一點都沒變老,連神情都不曾變過一分。
他會在和溫恕對視的一瞬間放平皺起的眉頭,會在說出「你好」之前先扯動嘴角,會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下意識地用大拇指的指甲摳動食指。
可當溫恕的眼神逐漸向下落去,他看見了——餘斯山顫抖的手。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餘斯山好像總是氣定神閒的,就算是被抓住,站在被告席位,他仍是那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餘斯山也有過失態的瞬間,像是暴怒,像是失魂落魄,可是這個無法壓抑的顫抖,依然讓溫恕感到了莫大的衝擊。
「你沒變,頭髮短了點。」溫恕打量著餘斯山,發現自己也無法保持百分百的平靜。他努力按住自己顫抖的聲線,擺出了一副普通朋友見面應有的模樣。
餘斯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他,好像要把不曾見面的這些年給補回來一樣。
溫恕被他盯得有點發毛,又覺得自己把他弄進牢裡是不是太殘忍了,畢竟這些事情因自己而起,餘斯山的惡,也是自己的果。他懼怕在餘斯山的眼睛裡讀到恨,可如果一丁點都看不到,他又會感到徹骨的寒。
他試著去尋找,在餘斯山瞳孔的一片汪洋中,他只看見了無盡的思念。
「那……那個,挺巧的,你也來機場啊。」溫恕撓了撓頭,拼命想出了這麼一句話,他們之間居然也需要這麼尷尬地尋找話題。
面對尷尬的第一反應是逃避,可是溫恕卻找了一堆理由不想走,他的腳抬了又抬,還是釘在原地,問到:「你過得好嗎?」
餘斯山的頭髮短了,和前些年的遲早有點像,剃成了板寸,這個髮型一點都不適合他,搭配著他今天的黑色襯衫,莫名有點楞。溫恕看著他的刺蝟頭,嘴角慢慢咧開了一個弧度,可是笑著笑著,眼眶卻忽然紅了起來。
下一秒就被死死禁錮在了餘斯山的懷裡。
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