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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溫敘才第一次好好觀察著這個學弟,他身上的校服有點髒,鬆垮地套在身上。他絕不能算是胖的,手腕處的骨頭已經完全凸了出來,肩膀也有點撐不起衣服的感覺,但臉蛋卻肉乎乎的,帶著小孩子特有的奶膘,就算現在一副生氣的臭臉,依然有點兇巴巴的可愛。
雖說這人不會的招數,但畢竟和別人打了那麼多年,什麼陰招狠招都學會了,連連進攻,也讓溫敘生出了疲憊之意,不想再和他耗時間了。初中部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樓下的喧鬧聲逐漸平息,只剩下隱約幾盞燈,等候著在教室滯留的人。
「你先別打了,我們好好談談,事情一定有誤會。」溫敘擦了把汗,六月的越城不算太熱,但是這麼一番運動之後,汗液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他的鎖骨也被這人狠狠捶了一把,大腿上甚至還留著一個腳印。
「好吧。」那人悶悶不樂地收起了手,緩緩朝著他走去。
可就在他馬上就要走到溫敘身邊的時候,卻忽然衝著溫敘跳了起來,指尖直對著溫敘的眼睛襲來。溫敘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並且低著頭將胳膊往前,對著他的方向就是狠狠一堆。
「嘭」的一聲,跳起來的遲早維持不了身體的平衡,再加上被溫敘這麼一推,狠狠摔到了地上。他的屁股率先找了地,然後整個脊背都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溫敘連忙睜開了眼睛,看著遲早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他怕這人又在詐自己,可更怕遲早真的摔到了骨頭,匆忙走上前去,有些手足無措,問到:「你還好嗎?要不然我背著你去校醫院吧,對不起。」
「要你管!」遲早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撐著地的胳膊卻都在不停抖動著。
溫敘將他從地上慢慢扶起來,這才發現他的肩胛骨正好磕到了一塊丟棄的瓦片,雖然並不銳利,但他摔下來的時候狠狠著了地,幾乎是將肩胛骨直接砸向了瓦片,避免不了是一大塊淤青的傷痕。
溫敘的眼中滿是心疼之色,用手輕輕揉了揉這人突出的肩胛骨來。在那一刻,他好像忘了就是這小子踢了自己弟弟的屁股,只是為那個脆弱的肩胛骨而心疼,為自己的行為有些自責。
遲早的神情卻有些驚訝,怒火好像一點點消散了,被這人輕輕揉著肩胛骨,鼻頭居然有點酸澀。可他垂了垂眼眸,還是狠狠地將這人甩開來,自己慢慢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卻不讓溫敘去碰自己。
他背對著溫敘,厭惡地說了一句:「裝什麼好人啊,你不是要替你弟弟報仇嗎?」
溫敘一怔,「那你也不應該打他。」
他慢慢轉過身來,眼神冰冷,還隱隱帶著些嫌棄,「他可以罵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父母。噢,還是說,你就這樣教你弟弟去尊重別人的?」
他忽然笑了兩聲,一把將自己的書包從地上撿起來,隨意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我沒娘養,好過他沒人教,學長,我這是在打他嗎?我在教他做人。」
溫敘皺著眉頭,他不敢相信遲早口中那個沒有家教的人會是自家弟弟,心中也隱隱有些難受。他想問個清楚,上前跑了兩步,抓住了要下樓梯的遲早的肩膀,卻被這人狠狠甩開,「放開。」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麼是回事。」溫敘的聲音很輕柔,語調也讓人聽著很舒服,讓遲早不禁好奇,那麼一個不講理的溫恕,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好脾氣的哥哥。
「我看你是也想要嘲笑我吧。」
遲早並沒有停留,一瘸一拐地朝下走去,消失在了旋轉樓梯的盡頭。
溫敘看著自己的手心,上面沾染上了不少的灰塵,髒東西就那樣附著在上面。他心中說不清楚有什麼情緒在發酵,悶悶的,堵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溫敘趕緊往下走,想跟著遲早問個清楚。遲早看起來不像是走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