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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來,自從李瀾成為今辭的助理,他在今辭畫室見過不少有關於橋生的畫。
各種情境下的——穿著黃色外賣服蹲坐在畫架前溼漉漉的稚氣少年、手裡捏著糖果,額角帶傷卻依舊笑得柔軟乾淨的少年、臉沾上顏料抱著貓站在木香花藤下的少年,很多很多。
他並未很全面的瞭解今辭與橋生的事,但也明白冷靜強大的今辭,心裡有著最柔情、或許可以稱為脆弱的地方。
可這不是他的弱點,而是一種溫度。
有溫度的今辭,與那個總是被媒體捲入公眾視線、工作上的今辭相比,更真實。
上兩次李瀾沒能看清,今天倒是有機會真正見到橋生本人,與那些畫裡的橋生相比,眼前的橋生,其眉眼多了絞纏的病態。
原本無暇的瓷白面板有曾深刻進面板的傷所留下的疤痕,可它們似乎也顯得微不足道。
青年有著極美的骨相。
與直擊人心的驚豔不同,那是一種彷彿將春日所有的溫柔與情意都彙集起來,但絕不過於荏弱,反倒給人一種純粹含蓄的力量感。
不過,那天生幼態柔稚的杏眼,李瀾乍一對上,頓時心裡默道:這也太乖了......
而且之前小千老愛跟他分享自己粉上的偶像、演員啥的,在他耳邊嗷嗷叫喚什麼,母愛心氾濫?真別說,他現在就有這樣微妙的感覺......
李瀾直搖頭,覺得自己是被小千荼毒了。
“李瀾?”
“啊?今...今總!”
雖然從今辭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李瀾覺得每一個助理都需要有秒懂老闆的機敏。
於是他十分迅速地挪開在橋生身上的視線,望向路邊的懸鈴木。
而時間回到十分鐘之前。
橋生拆開最後一個快遞箱子,裡面是程橙上次在電話裡說寄給他的禮物。
他將玩偶穿的衣服整理好放在桌上,捏了捏手裡小熊臉上的奶膘,胖嘟嘟的很可愛,又戳了戳小兔的肚子。
今辭見小孩戳玩偶的右手食指,凍瘡已經好了很多,他斟酌半晌,開口道:“橋橋,辭哥得回去收拾一些衣服用品...”
話還沒說完,便見橋生放下玩偶,立刻就拽住他的袖子,也不吭聲,今辭笑道:“橋橋是想跟辭哥一起去嗎?”本來留橋生一個人在家裡,他也不放心。
“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幾日兩人都待在一起,也在彼此說開後,變得越發黏他。
今辭想,也不知道小朋友當初是下定多大決心,固執地自己躲起來。
有時,橋生坐在他身邊,會沉默地盯著房間裡的一角,又或者咕噥一小句,咕噥完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又清醒過來。
如果他當時在辦公,就儘量挨著他睡,如果他暫時空暇下來,就撒嬌窩在他懷裡睡。
又乖又讓人心疼。
今辭將車鑰匙丟給李瀾,指了指那天從場館開來就一直停在公用車位的車:“李瀾,你把車開回公司。”
交代完,一旁司機接過今辭手裡的行李箱,今辭則牽著橋生上了面前的庫裡南。
今辭的房子在南城鷺州,算是私密性與安全性都極高的獨棟別墅區。
南城有一點好:四季常青,並且在冬季也有花開。
此時午後的陽光尚好,復古浪漫的花園洋房佇立在光影跳躍間,橋生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間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辭哥,以後家裡的花園一定要大!我想種很多很多的花,可以再種些蔬菜!
辭哥,你會搭建小木屋嗎?你說,會不會有小動物住進咱們家啊?有了小木屋它們也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家了。唔,這個問題顯得我真笨,辭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