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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摘星。
他希望成為今辭畫冊上日光漫漶裡唯一清晰的亮色。
也因此,在他被分裂,在幾乎被捏碎清醒的時刻,選擇走進一切晦暗的背後。
他想給今辭純淨、潔白與明媚,而不是那些瘋狂、病態、疼痛和難以啟齒。
可他太笨、太自私了,沒有考慮自己的做法是否如今辭所願。
而他何其有幸,能一直被今辭容納所有。愛與生命,從未停止。
“沒事的啾啾,那他是知道你的事兒了嗎?”
“嗯嗯。”雖然,只是坦白了一些。剩下的,還需要花時間去拆分它們,慢慢告訴今辭。
“你好好的就行了。那我下週來找你吧,說起來,我還沒有正式見過你的今辭先生呢。”程橙知道這會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可好在一切似乎都往不錯的方向發展,啾啾的病正有轉機,而今辭也回到了他身邊。會好的吧?一定會的。
今辭走進書房的時候,橋生已經掛掉電話。小孩眼神裡,有幾乎讓他化掉的依賴,黏在心間,帶著軟糯的甜。他不禁俯身親了親橋生眉心,又揉了揉小孩的髮絲:“方便告訴我剛才是在跟誰講電話嗎?”
“我堂哥。我跟他說了...我跟你的事,他說過下週來找我們。”
“好啊,辭哥很高興。”高興他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他的橋橋不是一個人。
“橋橋,手機給我。”
橋生聽話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男人,今辭接過橋生的手機,摁下一串號碼撥向自己的手機,在輸入備註名時,松霜著墨裡的柔情輕落下愛意:“橋橋覺得應該備註什麼?”
男人的氣息惹得他耳尖發燙,麻麻地,身體不禁抖了一下,囁嚅道:“先生。”
“乖。”語罷,將手機擱在桌上,今辭伸手抱起惹人憐愛的小孩。
身體突然騰空,橋生下意識摟住今辭的脖子。
轉眼間,男人抱著他坐在了椅子上,而他則坐躺在男人的腿上,整個人靠進那安全感十足的寬闊胸膛。
“被嚇著了?”男人的指腹摩挲著小孩的耳垂。
橋生搖搖頭,感受到後腦鈍痛,他窩在男人懷裡,將自己整個人都嵌進去。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消弭犯病所帶來的難受。
今辭敏銳地察覺到小孩的異常,霎時心頭一跳,警覺起來,面上卻不顯,他溫聲低語道:“橋橋,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要跟辭哥講,知道嗎?”
沒過多久,橋生想拉住男人的手抱著,還未伸手,身體裡下沉、緊縮的疼痛就像尖針,反覆刺進脊骨,小孩痛哼出聲。
終於,橋生再也撐不住地急促呼吸起來。
與此同時,今辭的臉也在視線裡越發模糊。
他看見一晃而過的黑色影子,飛快繞到身後,厄住自己的脖頸用力往後拖拽。
下沉感加重,他瞬間置身於一個密閉的水缸裡,異常濃稠黏膩的液體灌進鼻腔,近乎讓他窒息。
耳邊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每一裂開一寸,自己也跟著裂開一寸,刀割般的疼痛化作絲線深嵌攪動在那些猙獰傷口上,碎裂聲變大了,滿是絕望,他竟想碎得再厲害些,徹底沉入深底。
可,他忘記了什麼嗎?
忘了什麼?心臟泛著不同於傷口的疼,淚和液體混合在一起,他究竟忘了什麼?
“橋橋!”已經半個小時了,小孩眼神失焦,今辭一直喚著他,但,就是喚不醒他。
懷抱著小孩的手臂,都在微微發抖,暴露男人的擔憂與慌亂。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橋生於幾乎撕裂他意識的疼痛和碎裂聲中,不斷問自己,他忘了什麼?
“橋橋。”
天清湖邊,風與光熱戀的午後、